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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敛赶紧护着袖子往后退了两步。
“我告诉你,这是寒疏给我做的。
上次你把寒疏做的桂花糖全部顺走了,我好不容易央着人才又给我做了一点,你放过它吧。”
看着应敛那防贼似的姿态,顾爻将糖用舌尖顶了顶,轻啧一声。
他知道没希望。
应敛能给他一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早知道上次就给他留点了。
把事情做绝了,果然没好处。
尝到嘴里的甜味,顾爻心情极佳。
连带着语气都和缓不少,“师兄,我睡了几天了。”
应敛走进,拉了张凳子坐在顾爻床边,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已经两天了,那小皇帝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再不醒,我就拦不住他了。”
顾爻闻言敛了敛眸。
“明天我就去上朝,到时候他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应敛一听这话,整个人直接炸了,他起身,指着顾爻的鼻子骂道,“顾若棠,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自己身体的状况吗?”
听到应敛叫了自己的字,顾爻闻言眸光一动,转瞬即逝。
他强装镇定抬头直视着应敛,“师兄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张昳丽的脸上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下垂的眼角,衬得那颗泪痣格外楚楚可怜。
应敛见人还是嘴硬,指着顾爻的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狠了。
“顾若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药王谷首席弟子,而且专精医术。”
顾爻低下头,苍白瘦削的手指揪着锦被,那青色的脉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应敛看着这可怜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明明知道顾爻可能是想用这副模样博取同情来降低他的怒气,可他就是狠不下心。
这是他们药王谷的小师弟。
在世人眼中,沈徇棠可能是奸佞,但在药王谷的人眼中,这是他们的本该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师弟。
“师弟,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拜师的吗?”
顾爻抿了抿唇,苍白瘦削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脸,声音有些干涩和颤抖。
“当然记得,因着这张脸,我被那个老太监掳出宫,想行不轨之事,是师父和师兄救了我。”
昏暗的房间里,粗糙又粘腻的触碰,令人作呕的恶心目光,手腕间挣脱不开的束缚。
还有……满心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