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称呼微微一愣,转而笑开,没有搭话。
二人并着肩,在锣鼓喧天,万家灯火中缓步前行。
就好像是两个普通的人,融入了这平凡的尘世。
沈慎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上。
***
除夕夜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幻梦。
梦醒了。
沈徇棠依旧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沈掌印。
而不是那个会笑着唤他阿栾的阿棠。
他们只是沈掌印和十皇子。
春节过后,顾爻也忙起来了。
而那一年多来都是雷打不动的双人午膳,也只有步韶栾孤身一人了。
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往日喜欢的菜式,现在也是食之无味。
这几**见到顾爻都是匆匆一面,连话都说不上两句。
实在是难受。
陈庆看着心不在焉的步韶栾,冷笑一声,手上也没有留手,红缨枪尖直直抵上少年脆弱的咽喉。
将军嘴角咧开一个笑,语带嘲讽,“十殿下,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刚刚就已经死了,看你这死了亲娘似的表情,说吧,是沈徇棠又出什么事?”
陈庆揽上这位学生的肩头,语带调侃。
能让这位平日里脸上找不出半分表情的十殿下露出这样的神色,也只有沈徇棠了。
步韶栾沉着面色,一把将陈庆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下去。
“胡说什么。”
陈庆看着少年坐到一旁喝水,轻啧一声。
这嘴硬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改。
他教了步韶栾这么久,已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能看不出来步韶栾对沈徇棠的占有欲吗?
可就是说句不好听的。
沈徇棠这个人,心思太深。
步韶栾把握不住的。
每次沈徇棠有点子风吹草动的,全是步韶栾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陈·受害者·庆表示强烈谴责。
每次步韶栾在沈徇棠那里有了什么不痛快,都喜欢来校场上找自己练练。
跟不要命似的。
这次又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不过听最近朝中风口,应当是沈徇棠忙于春闱,冷落了这小崽子吧。
据说这次春闱的主考官是上一届的状元郎。
啧,难怪最近这小崽子中午都没回去。
看来是被人扔在了若棠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