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清明的那天。”
袭越将手上的药碗递过去,顾爻没有多说什么,将那碗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没有皱半分,好像刚刚为了那碗药纠结许久的人不是他。
他知道,他如今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
反倒是袭越看着顾爻这般干脆利落的动作蹙了蹙眉,眼里满是怜惜,让人下去拿盘蜜饯回来。
乐安最怕苦了……
听到袭越的吩咐,顾爻脸色微红,这么大的人喝药还怕苦,确实有点丢人。
而且这么丢人的事还让人知道了。
袭越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揶揄道,“乐安怎么了,是这屋里太热了吗?面色这般红。”
顾爻撇过头不说话,好似有些羞恼,袭越也只是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可别把人惹急了,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的美好氛围。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其他事。
袭越是不敢,顾爻是准备整个大的。
日子很快来到了中秋,合宫夜宴是大宣传统,袭越不能不去,他想让人将顾爻的位置安排在他的身边。
皇帝身边,唯有中宫之位。
看着袭越期待的眼神,顾爻喉头哽咽,从前不敢奢望的事摆在自己眼前,如今倒不敢再生妄念了。
倒觉得有些荒诞。
这破落身子,还是不要累及别人声名了。
他跪下俯身,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耗尽了顾爻所有的气力,他喘着粗气,说着断断续续的话,“此举不妥,恐惹人非议,有损,有损……有损陛下圣明。
微臣,仍是……戴罪之身,不敢奢望于陛下身侧,求陛下收回成命。”
顾爻单薄的身形微微颤抖,石砖已透着秋日的寒凉,冻得顾爻的膝盖如针扎般疼痛,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都透着凉气。
仿佛又回到那日的雨天。
雨是真的大,也是真的冷啊。
袭越心里有些失望,手上却赶紧把人扶起来。
这地砖这么凉,乐安
ωωw.的膝盖肯定已经开始疼了。
“都依你,那宴会着实也没什么新意。”
他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顾爻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这几日,两人关系逐渐缓和。
像是又回到了最初。
两人都默契地不去想未来。
因为二人都心知肚明,没有未来了……
顾爻看着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