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抬手关起窗户,桌上已经放好送来的晚餐。
顾爻银钱给得足,这些饭食也是酒楼大厨用了心去做的,可是没了那一个人在身边解乐逗趣,这些食物吃起来都味同嚼蜡。
勉强吃了一半,袭越放下碗筷,如今眼盲,也没办法做其他事只能早早**。
长夜漫漫,还不知该如何过去。
袭越无端生出自己是个深闺怨妇的错觉。
如今更是独守空闺。
*
明明天色已经过了午后,秋天的天又黑的早,顾爻还是央着樊老爷子让他出来。
顾爻年纪小,又自小体弱多病,总会得到家里人更多怜惜。
被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一盯,再带上些许哀求,樊家老爷子总会败下阵来,总不自觉就会纵容些许。
顾爻紧赶慢赶地在天色完全暗下来前到了小院,挥挥手就让小厮去就近的樊家庄子歇息一晚。
他蹑手蹑脚摸进小院,却没看见屋内点灯,还以为袭越早早歇下了。
本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看到这么适合搞事的氛围,那股子想要恶作剧的小心思上来就压不住了。
摸进房内,袭越本就毫无睡意,从顾爻到门口他就知道是谁。
既然小少爷想要吓他一下,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会被吓到吧。
他躺在床上等着小少爷“羊入虎口”。
顾爻越靠近床边越激动,想到等会平常冷静自持的袭越被他吓到从床上跳起来,他会气急败坏,可能还会尖叫。
那个场景,还真是想想就开心。
在那双“罪恶之手”即将碰上袭越时,袭越睁开双眼。
月光下,袭越脸色惨白瘆人,还瞪着一双眼,那双眼因为如今眼盲还毫无焦距,衬得袭越跟个索命的吊死鬼一样。M.
顾爻被这幅讨命鬼的模样吓得猛地退后,却被袭越一把拽住手腕压回床上。
袭越调笑着开口,“呦,这是哪家的狐妖,要来吸我精气啊。”
顾爻被压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听到袭越略带调戏的话,脸色更是猛地蹿红。
顾爻真的袭越肯定早就发现他了,如今被人压着动弹不得。
袭越一条手臂压在他的肩颈,一条腿别住他的双腿,双手手腕又被袭越另外一只手压在床头。
在此进退不得的境地,他怂的从心,弱弱开口。
“阿玖,我错了。”
这个刚刚敢来吓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