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翻文件,知道顾凛来了,头也不抬。
顾凛厚着脸皮,笑眯眯地说:“岳父,别这样,今天是我和恬恬领证的大喜日子,您拉着个脸不吉利。”
陆玑这才抬起头,没好气地说:“说是一个月后才领证,这还不到十天,就催着领,你挺着急。华天寿刚去世,你哪来的心情?”
顾凛陪着笑脸,“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赶快领了利索。”
陆玑唤佣人带狱警去茶室喝茶。
把他们都支开,陆玑道:“你和恬恬有血缘关系,不怕遭天谴?”
顾凛扯起唇角僵笑,“表的,又不是亲的,怕什么?一表三千里,从你那辈就开始表,到我和恬恬这辈,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那也不行,人言可畏。”
“你不说我不说,恬恬不说,谁知道?警方系统也查不出来。再说这是墨鹤师叔保的媒,我不敢不从。”
一提墨鹤,陆玑不吭声了。
他拿起手机,拨给云恬,让她下楼。
云恬不知顾凛来了,很快下来。
一头长发散乱慵懒,身上穿一件昂贵的名牌真丝长睡裙,露出纤细脚踝。
顾凛盯着她睡衣下的窈窕曲线,忍不住两眼放光。
陆玑道:“你换下衣服,和顾凛领证去吧,你自己作的孽,自己收拾。”
云恬头一扭,“我不去!”
陆玑打电话叫来保镖,“送大小姐和顾凛先生去领证。”
云恬大发脾气,“我看你们谁敢!”
保镖们知道她的脾气,不敢动。
陆玑找借口把顾凛支开,对云恬说:“不去可以,财产继承权没了,到时我提前写遗嘱,全捐了。”
云恬气到脸变色,“你!”
“去不去?”
“你一个大男人,有钱有势,为什么那么怕那个墨鹤?”
“没办法,他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姬凫打不过他,所有保镖都不是他的对手。蔺鸷活着时说不定能制住他,可他死了。报警不现实,丹药我不想再吃,你说我能怎么办?还是那句话,要么和顾凛领证,要么放弃财产继承权,二选一。
云恬见躲不过了,开始盘算利弊,“婚前财产你公正了吗?”
“公不公证都无所谓,财产全在我名下,你们即使领了证,也和他没关系。先领个证,打发一下墨鹤,反正顾凛还要继续服刑。我打听过,离监探亲一年最多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