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的几株桃树被震落大片桃,似飘飘红红的流苏雨,乍看还有几分别样意境。
莫约五十个回合,胜负见分晓。
张兴的兵器被击落,关安飞速收回木刀,看着他做出一个“承让”的手势。
而后,他们相互扶着盘坐调息,准备进行新一轮的交战。
同一时间。
李常笑与关云正各捧一个酒坛子豪饮。
纵观幽州上下,除去李常笑这酒量不见底的,要数关云的酒量最好。
二人平日无事,靠着酒劲攒下不少交情。
“哈!”
关云放下坛子,拭去嘴角的酒液,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将河东大汉的爽利展露无遗。
李常笑喝得不比他少,但一举一动都相当斯文,儒雅的气质尽显无疑。.bΙQμGètν.
关云的脑袋有些昏沉,不过只是强撑着没倒下罢了,其实早就醉了。
既是如此,说话便没有那么多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了。
“实话来说,关某是羡慕道长的,明明年岁长于关某,可这酒量却不见消减。难以想象道长年少时,是何等海量,只怕是深不见底吧。”
闻言,李常笑回想起自己早年的经历。
漫长的记忆里,有关饮酒其实值得铭记的片段并不算多。
真要讲,或许是与白漠生的那一坛酒最为深刻。
醉是怎么一种感觉?
譬如逃离尘世,或是勾起些什么回忆。
一概是没有的。
寡淡无味。
想到这,李常笑摇了摇头,认真回答:“其实贫道生平未有一醉,倒是不知道那种感觉。”
关云听了一愣,旋即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这样的话,关某可就不羡慕了。饮酒而不醉,岂非淡如白水,酒之乐道长不知,海量亦是无味。”
李常笑并未否认,因为事实如此。
他盯着面前这重枣醉汉。
涿郡之外大战两年有余,关云坐镇后方,总揽城池的一应事务。
许是常年不动武的缘故,他身上的杀伐气息消减不少,加之真罡境的内敛,若不说还真看不出是一员武将。
联想到关云与青史上截然不同的际遇,李常笑忽而升起几分好奇。
于是干脆问道:“关小子,你这些年留守后方,可想到前线动动?”
“自然是想的。”关云下意识回道,不过很快趴到桌上,“可这涿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