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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何故来此。”
还不待李常笑回答,他身旁的白马先不乐意了,竟然有人敢对主子不敬。
“龇龇龇!”
白马露出锯齿,显得凶残急了,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兽吼,仿佛下一刻就要发起进攻。
老叟被它镇住了,两腿发软,身子向后倒去,竟是一**坐在地上。
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白马,“你…别过来…我……我是这儿的主人!”
此话一出,李常笑的瞳孔微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缓步上前,淡淡道,“你说你是这儿的主人,可有凭证?”
见他开口,白马将锯齿收回,讨好地用脑袋蹭着李常笑,哪还有方才逞凶的半点模样。
老叟心里惊讶,连带着对李常笑也忌惮起来。
他哆嗦着起身,先是后退了几步,满脸警惕。
转而,又像想起什么,一张老脸忽然得意了起来。
“后生你且听好。老夫本名徐容道,正是出自青州徐氏。”
闻言,李常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祖父姓甚名谁。”
徐容道再度挑了挑鼻子,两手叉腰。
“吾祖徐登,秦时曾任齐郡监御史。后生,你可知监御史,那可是仅次于……”
生怕李常笑不知道,徐容道还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可等到他口水都快说干了,面前的后生依旧没有回应。
徐容道抬头,发现李常笑的身影不见了,而那尘封的府门却不知为何打开了。
他心头一紧,暗道不妙,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后生,后生!等等老夫!”
与此同时,徐府中。
哪怕数十年过去,这里的一切对李常笑而言仿佛就在昨天。
他绕过前院,走到堂后,心里却想起了方才的老叟。
“徐登那小子,连孙子都这么大了。”
徐登是李常笑的小表弟,舅舅徐如启的幼子。
方才那老叟自称是徐登的后人,李常笑很快便信了。
除却他那已经臻至化境的天机术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徐容道和徐登,这祖孙的性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欺软怕硬,又爱卖弄。
这样极品的性子,放眼天底下也不多见。
在李常笑这百多年中,只见得自家小表弟一人,另外就是这位徐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