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无奈放弃。
这下,屋中就只剩他们二人了。
李常笑自来熟地满上一白,拂袖灌入口中。
陈香舒适,醇厚绵甜。
李常威也给自己上一杯。
他倒是小心得多,只是小口地抿。
半杯过后,脸上还是很快就被醺红了。
借着酒劲,李常威打开了话匣子。
李常笑没有醉,却愿意陪他聊下去。
偌大的屋子,除了他们俩,再没有旁人。
白日不敢说的话,现在全都说了出来。
醉酒之言,听后即忘,这是基本的素养。
从天命帝,说到永安帝,再是如今的宣昭帝。
讲到激动处,李常威不由放声痛哭。
四十多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
二十年不曾走出小院。
若非心有牵挂,还有那院中的牡丹年年开放,他怕是早寻了短见。
李常笑一言不发,只是倾听。
到最后,李常威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哭累了,直接伏在了桌上。
李常笑缓缓起身,替他调了睡姿。
而后举起那尚未喝完的酒坛,走到屋外。
就着月光。
寻了个角落,直接靠墙坐下。
他将坛子倒悬,朝口中灌着酒液。
心里还在想事情。
他觉得,自己是有够没心没肺的。
李常威二十年不能出院子,够惨了吧。
可他听完之后,心里却没有多少同情,更多的只是感慨。
这等遭遇若非亲身经历,是产生不了同感的。
李常威其实不需要同情,他只是想找个人宣泄罢了。
转念一想,在某种意义李常威是幸福的。
至少,因为他这些年安分的缘故,临洮侯府没有遭受什么波及。
膝下子孙开枝散叶,放在其余流放的皇子皇孙那,都是难以想象的。ωωw.
方才扶他的时候,李常笑顺便用内力探查了一遍李常威的身体,竟是出乎意料地健康。
他时年四十有六,只要不瞎折腾,活到六十以上不是问题。
再有这紫斑牡丹酒,辅之调理,寿至古稀未尝不可。
纵观秦宗室,有九成的人还熬不过他哩!
第二日。
早膳过后。
李常威领着他们到牡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