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子的眉眼闪动了一下,旋即又笑了。
“你这小子,就不能盼些好么。”
李常笑挑了挑眉,开口道。
“老友可愿听我一句。”
“请。”
“即日起,辞掉国子监的职务,搬到靖王府。”
“这——”孟夫子正要开口,却被李常笑打断。
“将毕生所学书写成册。毕竟是老伙计你自己的东西,若交由弟子收录,免不了会有遗漏,岂不可惜。”
李常笑知道,这孟老头是个很纯粹的人。
他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传不到后世,却会惋惜自己的思想被人埋没。
借着这点,李常笑已经拿捏到了他的软肋。
闻言,孟夫子的眼底闪过意动。
王夫子的例子在前,李常笑自身也是有数的大儒,断然不会唐突了学问。
若真能将毕生所学书写成册,流于后世。
即便每年只有十人受学,百年千年后,那也是成千上万人。
受之不尽,教之不绝。
这是在国子监永远也做不到的。
想到这,孟夫子拱手,倒也不做作。
“日后叨扰老友了。”
“这才对。”
李常笑哈哈大笑,他的心情自是极好。
这般邀请,除却二人交情的缘故,其实还有更层次的原因。M.
在他看来,以孟夫子的学问,流到后世那也配得上一句圣贤。
似这等圣贤之人,素来只传播思想,记录集撰的事情却一贯交由弟子。
这中间过了一个环节,不免会被曲解,那就不纯粹了。
若由本人亲自来写,直书其意,反而更容易叫后人学习和感悟。
见他答应,李常笑正欲告辞。
可是刚走到门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孟夫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下一秒,就见李常笑从怀里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盒。
打开金盒,露出了一颗朱红的药丸,很漂亮。
哪怕以孟夫子的涵养,都不由脸色一变。
他看向李常笑,神色变得古怪。
“老友怎去信这丹家之物。谬矣!”
炼丹长生之说古已有之。
孟夫子以为李常笑也染上了这毛病,深感痛心。
李常笑面色不变,他用内力将那一小颗药丸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