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迁,立命而不改。
若无敬畏,何来忠心可言。
天命帝也有私心。
秦皇本就是个高危的活计,天底下想行刺他的人数不胜数。
有李常笑坐镇,便无惧列国宵小。
他也能睡个安稳觉,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朝会散,朝臣走。
李常笑却不能走。
作为新上任的左金吾卫中郎将,他要当值。
因着此次随驾的金吾卫已经有各有统属,他麾下的两千金吾卫还有长史暂时无从说起。
等到咸阳才能替他补齐。
咱就光杆司令呗!
李常笑倒是乐得轻松,晚几日当值,他便能多些安逸日子,自是再好不过。
可天命帝要他今天就到任。
既然没有金吾卫,那便随侍左右。
于是,腰佩惊鸿剑的李常笑跟在天命帝身后,随他进了内殿,即为斋宫。
持剑是天命帝特许的,以示信任和荣宠。
然而,李常笑早就看穿了这位皇祖的套路。
典型的“一个巴掌一个枣”,是叫李常笑好好卖命。
得了!
反正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能改变,那就学着接受。
李常笑暗暗给自己开导。
突然,在他身前的天命帝开口了。
“鹏儿,你所求为何。”
李常笑刚开始还愣住了。
大概失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皇祖,孙儿愚钝,您所言之“求”是哪方面的。”
“自然是毕生所求。朕观你于权势与财物无所求,生在皇家,倒是个稀罕事。”
李常笑认真地思考了几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高堂无恙,子女平安。此生无忧,寿至天年。”
说完,他脸上反而有些不自信了。
也不知天命帝会不会骂他没有出息。
天命帝是真的惊讶住了。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脚下的步子停了。
他转过头,目视着李常笑,两眼直指着他。
似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凭着君临四十一载练就的识人本领。
他在李常笑眼中看到了敬畏、惊讶和歉疚。
唯独没有心虚。
即便如此,天命帝的目光仍然没有挪开。
依旧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