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有想说的便写在背面,我带回去。”
说罢,又取出了一小支墨笔,还有拇指大小的墨盒,一并丢了过去。
李常威读完王妃的书信,眼眶已经红了。
“就不能再来张纸吗,这个给我带去陇西留作念想。”M.
“莫要叫他们难做,咱们虽是天家贵胄,却也不能太丧良心。”
李常笑说的,自然是指挥使他们。
按律,流放之人是什么都不能带的,哪怕是张纸。
见此,李常威没有继续强求,而是翻过信纸的背面。
用墨笔蘸着墨盒里的汁,开始书写了起来。
李常笑静静地站在一旁。
“为何要帮我。”李常威突然道。
二人的关系算不得融洽,特别是出了偷盗云王印那一事。
不曾想,自己流落至此,旁人皆对他避之不及。
最后肯施以援手的竟然是李常笑,哪怕只是送一小封书信,在李常威看来却弥足珍贵。
李常笑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认真。
“帮你自然是我情愿,又何必询问来由。你若是想不通,便将这一切归由太子皇伯与皇祖母吧。”
“我父?”
李常威苦思冥想,却理不清其中的关节。
盯着这个堂兄,李常笑突然闪过一抹好奇。
“你沦落至此,可曾后悔。”
“说是悔过,那也当不得真。我父既是太子,那我自然该争那宝座。败于齐皇叔之手,虽死无悔。只当是求仁得仁,亦复何怨。”
“非也,我说的是盐铁一事。纵观列国,便是货与燕赵,所获亦丰。为何独取楚人,平白惹皇祖不悦。”
闻言,李常威面上闪过一抹苦涩,叹息道。
“做买卖的,熙熙攘攘皆为利,楚人给的多,自然是选他们。”
“秦楚相交,是为国战。强楚而弱秦,非我等秦人所为也。”
“常笑,我别无选择。若无资财,何来的**。父王薨逝,若叫齐王叔上位,必容不得我家人。眼下舍我一人,保全妻儿性命,已是无憾。”
李常笑从他的话里品出了不对味,面色一凝。
“莫非你此行存了死志?”
“流放之日非人,倒是想一死了之,不再受这人间之苦。”
“那你京城的妻儿,还有母妃又当如何。”
李常威眼中闪过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