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
王松溪,临淄人。
继续翻,后面就是他本人结合大齐儒学的观点,考辩地比较大秦儒学,作了注释。
李常笑看过不少大儒经义,却发现里面记录不少的篇章,连他也没见过。
大抵是王夫子根据记忆默写的吧。
古书毁于战火了,但是王夫子却记下来一部分。
看着有些发黄的书页,大抵可以推测这是原稿。
夫子的字丰筋多力。
只是看着这些,李常笑便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漫漫黑夜,一支烛火,人影在桌前奋笔疾书。
也不知道王夫子有没有其他稿子。
若是没有,那李常笑的担子可就大了。
大概率是有的。
王夫子有着大秦国子监的任职经历,回了临淄也会受人尊敬吧。
在那里,他可以找到一心务学的后生,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
而不似大秦国子监,大家的心思都在官场上了。
用夫子的话来说,不纯粹了。
李常笑记得,王夫子的父亲是活过了耄耋的,算是少有的高寿了。
他的母亲还在,也到了耄耋之年。
夫子此番离职归家,定然是不会再回来的。
在家侍奉母亲,尽人子之责,然后贻弄儿孙,得享天年,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李常笑知道,王夫子就是这么一个性情中人。
越是重情的人,越容易被感情伤到。
大半生为了“往圣继绝学”而奔波,后半生留给自己,倒也未尝不可。
哪怕是儒圣再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毕竟做学问,讲的是身体力行,而不是埋头苦功。
王夫子尽孝,恰如其分。
想到这里,李常笑轻叹了起来。
“年岁越大,反而多愁善感了起来。”
对他这种人,其实感情是最要不得的。
友情,亲情,师生情……
时光荏苒,最后这一切都熬不过时间。
沧海桑田,风云巨变。
天地中的一切人,一切物都埋葬在了时光之中。
唯有李常笑坐卧在云间,仿佛神明俯瞰人间。
这时候,李洛安突然喊了一声。
“王叔,到家了。”
李常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看到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