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次啦”一声,药全数落入他的伤口,从他的断臂处开始腐蚀。
罗侯荆惨叫连连,痛得满头大汗,直接不顾形象在地上翻滚起来。
“沈家满门忠烈,悍勇无畏、谋略过人、誓死报国,他们的名讳又岂能从你的口中说出?”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他们忠肝义胆为东陵,几代人血洒西南,为东陵百姓守下这一年又一年的太平,岂容你如此污言秽语?”
“像你这样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誓死报国的意义。”
“还有,英雄已逝,不容诋毁,生而为人,请你善良。哦,不对,是我说错了,你算什么人,说你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二字,像你这样的,只能称为禽兽,不是个东西。”
少女俯视着他,眼睛猩红,嘴角挂着冷笑。
药粉的腐蚀之痛,加上虞晚言语的刺激,让罗侯荆接近疯魔。
他头发凌乱,两眼通红,嘴咧得大大的,痛得吸气,却仍在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
“沈筠,你不是从二品镇军大将军吗?怎么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让个女人替你出头?你还做什么大将军,回去做你仇人的外甥女的郡马吧。”
“你再厉害又有何用?世人都说你是活阎王,没有人会尊敬你的,他们只会避你如蛇蝎,因为你屠了一座城,他们永远只会记得这个。你就是出去了,他们也只会躲着你,躲得远远的,你是战神又如何,还不是宛如丧家之犬……”
眼前的人已然疯魔,开始胡言乱语的攀咬。
还不待他说完,虞晚拿过沈易安手中的剑,眼都不眨,一剑刺入罗侯荆的胸膛,让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却又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想死是吗?”虞晚冷笑一声,“我偏不如你意,像你这样的人,死的太干脆了,反而还是一种解脱,我要让你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无能。”ωωw.
少女速度太快,沈易安还没反应过来,剑已经刺入了罗侯荆的胸膛。
他上前一步,轻轻的把少女的手指从剑柄上一个一个松开,“阿杏,你这样做,我很开心,但是,为了这种人手染鲜血,不值得。”
他拿了个帕子,小心翼翼的替虞晚擦拭沾在手上的血迹。
“像他这种人,血都是脏的!”
罗侯荆脸色青紫,咳嗽了数声,他明显有点喘不过气来,嗓子跟破锣似的,呼啦呼啦的。
他盯着眼前的少年少女,异常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