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他们将整个刺史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白敛父子俩。
看着暗一手里拖着的,被五花大绑的罗侯荆,虞晚弯下腰,眼睛弯了弯,笑得满是天真烂漫,可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
她翻了翻包,不知拿出了一瓶什么药,微笑道:“来,跟我说说,这白敛父子俩藏哪去了?”
说着她摇了摇手上的瓶子,“好好说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她将瓶子塞子打开了一点点,自己嫌弃的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这药是我最近刚研制出来的,不用喝,只消皮肤碰到一点点,一点点哦~”
说着她伸出手,掐着小拇指尖,表示真的只是一点点。
“刚开始会有一点灼热感,慢慢的,慢慢的,它就会开始腐蚀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浑身溃烂而亡!”
虞晚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她在说这件事时,仿佛像吃饭喝水一样随意,身旁的暗卫却听得毛骨悚然。
包括罗侯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他好不容易从北境逃出来,这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抓了呢?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干嘛偏偏要去招惹这个魔女,自己只要老老实实的躲着,那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他怀疑自己,魔怔了,不然干嘛三番五次要跟这小魔女对着干?
他使劲咬了一口嘴唇,顿时痛得眼泪直飙,这不是在做梦。
可如果不是梦,眼前这一幕该如何解释?
当初虞晚在北境,他也见过几次,每次她都笑眯眯的,跟军中的士兵也是打成一片,而且她医术好,人又比较有耐心,大家都很喜欢她。
他从没见过她此时的模样,同样是笑眯眯的,眸光清亮,看着这样的她,却让罗侯荆浑身发毛。
宣平郡主不是这样子的,他以前回长安述职时,曾远远的见过她。
那时的她,娇纵、蛮横、爱漂亮、不学无术,每天都是逗猫遛狗的,所以总是有许多奏折是弹劾她的。
可在这一刻,罗侯荆觉得她骗了世人,她就是一个披着纨绔外衣的恶魔,她谈笑间就取人性命,他看到了,刚刚她随手一洒的药,可以让一个有武功的侍卫瞬间倒地。
这女人太可怕了,她是如何做到挂最甜美的笑,做最狠毒的事的?
罗侯荆有点腿软,虞晚在医术一道上的造诣,经历过北境的事后,他从未怀疑过,所以,那药可能是真的。
他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