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虞晚轻笑出声,她剔了剔指甲,再轻轻吹了一口气。
抬眸看向大堂里跪着的白敛,“白刺史这是要我恕的哪门子罪?刚刚白少爷一来就说,我是贼人,冒充郡主,要把我抓起来,押入大牢,他还说了,让我入府做他的小妾,保我吃香的喝辣的!”
“他还说他还没打过郡主,想试试是何感觉,哦,对了!”
随着虞晚越说越多,白敛额头上的汗也是如细雨而下。
“他还说你们刺史府就是这扬州的王法,是这扬州的天,扬州的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他要抓我的心,”说着,她看向白青,“你刚刚是这样说的吧?”
白青梗着脖子,挺直了腰,理直气壮,“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虞晚又回过头来看着白敛,“你看,你们家这么厉害,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哪敢跟你们刺史府硬碰硬啊!眼下却要我恕罪?我哪敢啊,毕竟你们可是这扬州的,王—法!”
王法二字被她重重的吐出。
“你知道就好!”白青双手叉腰,下巴抬得高高的。
白敛额头青筋凸起,眉心狠狠的跳了跳,他没想到这不孝子竟然冲撞了宣平郡主,而且说的话还如此不堪入耳。
还有,这兔崽子,他是猪吗?
这时候不应该老老实实待着吗?插什么嘴?
他站起身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白青的脸上。
“啪!”
白青被打得头偏到一方,声音之大,足以证明这巴掌有多用力。他吸了吸鼻子,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
“爹,你打我?还是为了这么个臭女表子,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诉我娘去!”
白敛被气得脑仁突突的疼,又是一巴掌将人打翻在地。
他回过身来,端端正正的跪下,一边磕头,一边道:“都是臣教子无方,没有教导好犬子,让他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海涵,臣回去后一定好好教导他,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这头磕的可真实在,砰砰的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额头便红了。
虞晚没吭声,心思却活络的很:这都快二十年了你都没教好,还指望回去这一会儿就能教出个大孝子来?
还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可不就得重新做人嘛,这前半生做的都是禽兽!
见虞晚没说话,白敛咬了咬牙,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正好左右对称了。
白青被打了两巴掌,心里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