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
在这扬州,谁人不知这白青是个好色之徒啊,但凡他看上的,管你成没成亲,全部都送到他手里了。
长的好看,懂得曲意逢迎的,还可以多活几日,长得一般,脾气还硬的,那可真是今晚送进去,明早抬出来了。
“贼人?你在说我吗?”虞晚指了指自己,“无凭无据的,就要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白青冷笑一声,“在这扬州,我刺史府就是王法,是这扬州的天,是这扬州的地,我要抓你,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
“给我上!”白青大手一挥,衙役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客栈里的客人怕遭无妄之灾,纷纷回自己屋里去。
只有虞晚,还在原地站着,气定神闲,无所畏惧!
这一幕落在白青眼里,看得他火大,他抓起杯子随手一扔。
看着迎面而来的杯子,虞晚眼都没眨一下,屋里的沈易安随意的扔了一个杯子出去,将那杯子击得四分五裂,而他的杯子,迎着路线,直直的朝着白青而去。
白青吓得愣在了原地,眼看着来不及躲开。
双方这么快就开打,本来还在偷看的客人纷纷将门关上。
眼看那杯子就要碰到白青面门,几步开外的衙役跟侍卫如临大敌,飞身要替白青挡住。
来不及了!
大家心下一沉,完了,这白青要有点损失他们也都不用活了。
白青也闭上了眼睛,突然间。
“你个臭小子!”
一声熟悉的河东狮吼自他的身后响起。
白青回头一看,只见他爹匆匆赶来,跑太快,官帽都被抖得歪歪斜斜的。
白青大喜,“爹,爹,救我,快救我!”
只见来人拿过侍卫手里的剑,随手一挥,将杯子击落。
白青松了口气,“爹,你怎么来了?”
白敛拧着他的耳朵,将人拉到身后,“你给我老实待着,我待会儿再收拾你!”
“爹!”白青站在他父亲身后,跳起来,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伸出手来指着虞晚,“这臭女表子欺负我,她还杀了白成!”
白敛看着站在二楼的女子,他瞳孔震了震,这女子!
他见过!
当年他还在长安时,曾远远的见过一眼,那女子娇纵蛮横,于大街上打杀人,也不过是她弹指之间。
他收回神色,理了理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