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心一点,别急。每一步都踏实了再上。”我追上去叮嘱了几句。
“知道了老板,婆婆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在上头等你们啊。”黑牛回头咧嘴一笑,手脚并用的就开始往上爬。很快他就爬了三四层楼高,就见他一手抠住岩石的缝隙,一手拔出一根钢钎使劲往缝隙里插去,等钢钎卡进了石缝,能够固定住了,他才撒手摸出锤子当当当几锤子敲了下去。不几下功夫,黑牛就打好了第一根钢钎,这也是他赖以借力的第一个借力点。
黑牛在上头叮当锤着钢钎,我们则是站在下头仰望着他。没有人开口去打搅黑牛干活,大家只是在心里默默祈祷他能顺利的完成这项工作。因为他的成败,关系到大家是不是能够顺利的离开这里。也只有结果关乎到大家的利益,人们才会暂时目标一致的去为你祈祷,期盼你能成功。除此之外,就是另外一个结果。用句潮流一点的话说:不怕兄弟你吃苦,就怕兄弟你开路虎。
黑牛一口气往上爬了三十米左右,从我这里看去,他整个人只有一寸大小的样子了。就见他停了下来,对着下头不断的挥舞手臂。我知道,他这是示意我可以上了。将两捆绳子背在身上,我开始往上爬。途中有黑牛打的钢钎作为借力点,这让我攀登起来觉得轻松很多。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每到一根钢钎,我就将绳索绕几圈,然后打个结。如此黑牛在上头不断打钢钎,我则是跟在下头不断的固定绳索。
几个小时之后,我低头往下看看,已经看不到朝惜露她们的身影。而绳索,也已经用完。这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的一件事。但是要我一个人将足够的绳索全都带上来,那却是一件不现实的事。
“歇会老板。再往上已经没多远了,按我说他们爬得上来就爬,爬不上来就算了。事到如今谁还不是各人顾各人。”黑牛一脚踩在钢钎上,一手抠在身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对我说。
正说着,下头传来一声喊:“程文正,你们等等。”听动静是朝惜露上来了。
“我们正歇着呢,你上来了?跟你说个事儿,我们的绳子不够用了。”我冲下头喊着。朝惜露没有回应,只是系在钢钎上的绳子在不断颤动着。过了大概刻把钟,我就看见朝惜露头发冒着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在她的身上,则是挂着两捆绳索。
“你头发怎么冒烟了?被啥给点了?”我冲她打着趣。
“你才被啥给点了呢,我这追着你们一路爬上来容易么?这都是汗,汗懂不懂。”朝惜露停下攀爬,甩了甩已经酸胀不已的胳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