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让缇娜睡在岩洞里,自己则是躺在火堆旁边。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着,只是说隔三差五的打个盹。更多的时候,我都在照应着火堆,还有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包括今后怎么去对付文三他们,虽然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但是很多预案我必须提前做到心里有数。在圈子里混了两三年,我最大的成长就是变得多虑了。有句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跟文三他们的交道打得越久,我就越信奉这句话。
时间是最难以掌控的东西了,你说它慢,它过起来也飞快。你说它快,它却又是那么漫长。一夜就这么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跟外头不同的是,这里的天虽然亮了,可却看不到太阳。
“朝惜露说通幽就在这附近,我们吃饱点,待会可能要紧赶一程。下一顿饭,只能找机会吃了。”缇娜起来了,她的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并没有睡好。在包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两包藕粉来。她往一口不锈钢小碗里倒了水,就那么放在还有火星的灰烬里煮着。不多会儿水就烧热了,将藕粉倒进去一顿搅和,等搅成了糊糊,拿出几块切碎的面包扔了进去。这就是我们的早餐。HTtρs://Μ.Ъīqiκυ.ΠEt
“吃吧,有些烫,你当心点。”用毛巾包裹着小碗,她将藕粉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拿出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食物就这么多,我全吃了,她就得挨饿。吃独食这种事,对自己人我从来不干。
就这样我跟缇娜把那一小碗藕粉分着吃了,吃完之后将行李收拾好,我们又踏上了漫无目的的旅途。说它漫无目的其实一点都不过分,因为除了朝惜露那几句不痛不痒的提示之外,我们对于通幽毫无所知。不过这一晚上倒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有一点被缇娜说中了,平安无事,无人袭扰。如此一来,似乎更加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朝惜露是在故意将我们往通幽那里引,又或者说是这里的主人,在故意将我们往通幽引。
一口老井出现在我们的眼中,这种地方会有老井出现,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井口被绳索磨出了一道深深的擦痕。看着那痕迹,我觉得没有几十上百年的摩擦是达不到这种深浅程度的。走到井边朝下看去,黑漆漆一片一眼看不到底。我四下找找,找来一块石头往下一扔。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咚的一声落地。这动静证明了井下没水,是干的。
就在我往井里扔石头的时候,缇娜已经打开了背包,从里边拿出了一捆绳子来。井边有一石雕的蟾蜍跟井沿连接成一体。她把绳子绕着蟾蜍缠了几圈,打好了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