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朝西跑,跑了大概10来分钟,前头果然有一处荷花池。荷花池上荷花盛开,花蕊当中的莲蓬沾满了露水,看上去是那么的生机勃勃。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脑子里回想着朝惜露说过的话,见到荷花池就跳进去,出路就在水底。
一个纵身跃起,下一秒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我整个身子就没入了水里。入水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拉扯力,眼前漆黑一片,就算我瞪大了双眼也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冰冷的水包裹着我,透心刺骨的寒意直逼骨缝里,让我既冷且痛。此刻的我就像是穿着单衣,站在12月份东北的街头一样。
拉扯的力量越来越大,让我无从反抗。我如同双目失明,双耳失聪,既看不到,也听不到。这种状况持续了不知多久,忽然见一阵悸动从心头传来。我感觉到自己双脚落了地,并且耳朵里传来了呜呜的风声。
眼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听到缇娜喊了一声:趴下!
下意识的我就往地上一趴,跟着一股寒意贴着我的后脊梁划过,啪一声响后没了动静。睁眼一看,却是缇娜的弯刀砍到了雕像上,此时正在那里微微发颤。而缇娜本就有伤的身体上,却比之前又多了几道伤痕。最严重的一处,是她的肩头,那里的伤深可见骨,血已经染红了她的外套,顺着下摆往地上滴着。
我又回来了,回到了那座竹楼,回到了那尊雕像跟前。那把刀依然需要我去对付,值得庆幸的是栅栏外的熊只是在门口怒吼徘徊,却不敢进来。而缇娜虽然受了重伤,也依然活着。
难道刚才所经历的,都只是一场梦?我也顾不得许多,回身双手握住了那把刀的刀柄,握刀的时候却有一个东西从我松开的手中掉了下来。一看,赫然是天官印。心中纵有万般疑惑,可此时却不是去猜测的好时机。我任由天官印掉落在地,双手握紧了刀柄使劲将刀往下一拖。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那雕像被刀锋一分两半。
雕像落地,啪的摔了个粉碎。那对发着光的眼珠子,随之也黯淡了下来。而我手里的刀,也彻底的脱离了它的掌控。刀的危机,到此算是暂时解除掉了。剩下的麻烦,就是堵在门外的那头熊。还有就是缇娜身上的伤,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她止血。
“要是刘杰在这里就好了。”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刘杰。虽然一路上他们几个人的存在感并不强,可一旦有人受到重创,就显示出了他们的不可或缺。将刀归鞘,我打开背包拆开一包止血棉和绷带,将药粉洒到缇娜的伤口上,给她包扎起来。虽然知道这并不能起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