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找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我们发现了,但是没有报告。”汪光北苦笑了一声,如实将话给说明了。
“为什么?”张国栋问他。
“钱,我需要钱。他们愿意给我们一人两万的封口费。只要我们当晚不报就行。”汪光北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朝自己的家看了一眼。
“我爸常年卧床,我媳妇得照顾他,没办法去上班挣钱。这么多年,我每天勤勤恳恳的上班,加班!到现在我们连个孩子都不敢要。我需要钱,我知道隐瞒这事儿会有什么后果,可没有什么比看着家里日渐窘迫更让人无助的事了。两万块对于很多人都不算什么,可对于我来说,可以支付我爸半年的药费。可以让我喘口气,可以抠出一点点钱,为我媳妇买两套新衣裳。她三年没买衣服了。”汪光北的烟吸完了,我又递过去一支。
张国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干涸的喷泉。
“你还能提供一点点,关于那两个人的线索吗?”良久,他开口问道。
“提供不了,因为我跟他们不熟,而且他们当晚就离开了。去了哪,他们不说,我们也没敢问。不过,我捡到了这个。”汪光北说着话,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狗牌。
“这是他们那狗脖子上的,掉在地上被我捡到了。”他将狗牌递给了张国栋。
“成!这事你也别有压力,好好跟你媳妇过日子。”张国栋接过狗牌看了看,放进衣兜起身道。
“你不抓我?”汪光北问道。
“我抓你做什么?不过我还得劝你一句,找一条适合自己,又不犯法的事做吧。做安保,局限性太大。家里困难,你就把困难当成是鞭策你前进的动力。这一次我不追究,不代表允许你这么做。更不代表你这么做是对的。还有就是,注意安全。如果那两个人真是凶手,我怕他们回头会杀人灭口。对于这种凶徒来说,杀一个跟杀多个没什么区别。”张国栋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转身朝小区大门那边走去。
“帮我查一个狗牌!”出了小区,张国栋给警方去了一个电话。并且将狗牌上的编号给报了上去。几分钟后,对方传过来一个地址。狗子登记的资料显示登记地在徽州。距离沪州,一百多公里的样子。
“陪我走一趟?”张国栋问我。
“走呗!”我上了车说。
“够朋友!”张国栋示意属下开车,自己则是朝京城打了个电话。
“徽州那边已经安排人过去了,只要发现他们就进行抓捕。”张国栋此时显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