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这个我们可不知道,这孩子除了借钱,从来都不跟我们打交道。有时候上楼遇到了,也不会打招呼。”
“那您还借钱给他啊?”张国栋继续问着。
“我当年工伤,还是他父亲帮忙争取下来的。厂子里想瞒着,他父亲说瞒着将来啥待遇都没有了。不能瞒,于是就给报了上去。不过打那以后啊,厂长就不待见他父亲了,处处给他穿小鞋。还把他从车间主任的位置扒了下来,派到装卸队去当搬运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总之没过两年就没了。我是念在他父亲的份上,所以才会帮帮这孩子。将来下去见了面,也好有个交代。”
瞒报这种事在一些厂子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因为每年工伤工亡都有指标,过了这个线就会挨罚,所以厂长们就会私下许诺一些好处。例如给涨几级工资,安排子女顶替岗位直接上班什么的。只不过后来能兑现几样,那就要看各人的命了。有的也真得了一些补偿和实惠,而有的则是等风头过后,毛都没捞着。事后再去闹,时过境迁很难取得满意的结果。
“原来是这样,这五十块钱您拿着,就算我们替他还给您了。进去吧,我们走了啊大爷。”张国栋看看老两口屋里陈旧的摆设,想了想拿了五十块钱塞进了大爷的手里。
离开了单元楼,我们出了小区。张国栋真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电话通了,不过没人接。他将电话挂掉,眉头又一次紧锁了起来。
“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局里一趟。有事电话摇你!”跟我站在路边抽了一支烟,张国栋决定去沪州市局走一趟。于是我跟他在水泥厂小区分开,他乘车前往市局,我则是乘车回到了酒店。
回到酒店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10点。最终,是一个电话把我给吵醒的。原本以为是张国栋打来的,拿起来看看却是罗伯特。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过酒吧啊?我老远看着有个人像你!”罗伯特打电话将我吵醒,居然是为了打听我是不是去过酒吧。
“大早上打电话你就为了问这个?”我打着哈欠说。
“大早上?拜托都快吃午饭了好不好?”
“是我,陪朋友找找乐子。你看到我了怎么不喊我呢?正好大家一起喝一杯。”我哈欠连天的问他。
“见你身边有人,我就没喊。怎么样,起床洗漱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罗伯特邀我出门。
“去哪?看展馆?”我不要想动弹,最主要的是我想在酒店等张国栋的消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