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洞向下蜿蜒,脚下的泥很湿滑,我打头走着,朝惜露跟在我的后头。在她身后,则是萧家的人。忽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我一伸手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小心点!”说完我放缓了脚步,用手里的竹竿一点点在前头探起路来。没走多远,朝惜露的鞋里就灌满了泥。她索性将鞋袜脱掉,就那么赤脚往前走。
“别犟了文夫人,换上吧!”萧蔷给她拿了一双高帮软底靴,又拿了两瓶水和一双袜子说。她眼眶红红的,接过水冲洗起脚上的泥来。而我们,则是停下来等着她,没有人开口催促。
“走吧,前头的路更泥泞,大家都当心着点。尤其是背着当心的兄弟,宁可慢一点都没关系。”我打着手电,慢慢朝坑洞深处走着,口中还不时提醒着身后的人们。缇娜默不作声的跟在朝惜露的身后,右手始终不离刀柄。
如此走到了坑洞的底部,一条石板铺就的路出现在我们眼前。石板被水冲刷过,上头还留有半干的褐色泥土。朝惜露连忙将身上的羊皮卷拿出来,开始对照起了地图。并且还在上头用红笔做着记录。M.
“这样就不怕迷路了你说是不是!”在地图上记了一笔,她抬头对我笑了笑道。这一刻她笑得很自然,让我想起了个她刚认识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提灯还在一个小城市里开着一家破烂的诊所。
“文正,你在想什么?”朝惜露轻柔的声音传来,让我回了神。
“没什么,大家休息一下。”我走到角落,将背上的包放在地上,当成坐垫坐在了上头。
“这不是一般的娘们,你可当心着点,别掉她坑里去了!”缇娜坐到我身边低声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人?抽一支不?提提神!”我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缇娜。
“曾几何时,回忆嘛,还是得有的!”耳朵里传来了阿俏的声音,听这意思,这娘们似乎吃醋了。“你敢叫我娘们?”念头刚起,就被阿俏察觉到了。
“昵称嘛,不叫你娘们叫啥?我家娘们,听起来是不是觉得很亲切?”我急忙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
“嗤,弯还转得挺快的。我跟你说啊,你刚才心里有啥想法我可是一清二楚。你别被这女人给迷惑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阿俏冷笑一声接着说。
“知道了老婆!有你在身边,我还能被别的女人迷惑?你这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一声老婆,喊得阿俏顿时没了气性。一支烟抽完,我喝了点水,起身带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