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人?”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一个半人是什么意思,人还有半个的?
“一个当然是我!”才旦嘉措微笑着将眼神投向了练武场。
“那半个呢?”我追问着。
“二十年前,有一个来自于中土的僧人昏倒在寺院门口。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本寺花费无数人力物力,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等他把伤养好,已经是半年之后了。这半年时间,他跟寺院里的喇嘛们相处得非常好。对于佛经他的领悟也比较深刻,所以深受寺院上下的喜欢。他的武学造诣不错,对于本寺的功法也比较感兴趣。于是每天都会来这演武场,看寺院的喇嘛们习武。”才旦嘉措剥开一颗糖,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接过来**嘴里,等着他把这个故事讲完。
“此时你应该开口问问题了,老是我一个人说话多没意思!”才旦嘉措又剥了一粒糖看看我说。
“我该问什么?”我差点被嘴里的糖果给噎着。
“随便,聊天聊天,得大家一起说话才叫聊天。我一个人说话,你们在一边听着,那叫作报告。”才旦嘉措将糖果递到了萧蔷的面前说。
“好吧,那你们就这么让他旁观,没有一点防范偷师的措施?要知道别的门派,可是不许外人这么大摇大摆看自己弟子习武的。”我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
“问得好!在我看来,能够看看就把功夫学走的人,习武天赋必定极佳。既然是这样,我又为什么不允许他将本寺的功夫拿去发扬光大呢?寺院就这么大,僧人也就这么多。适合习武的,则更少。假以时日,恐怕将来大家只能从影视或者小说里去了解大手印是什么功夫了。不过,后来出了点纰漏。”说到这里,才旦嘉措有些赧然。
“是那个僧人将大手印拿去做坏事了吧!?”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时那个抢夺头骨钵盂的身影来。
“又被你猜中了!的确是如此,不过本寺派人四处寻访,居然找不到此人的踪迹。”才旦嘉措摸摸鼻子说道。
“如果你肯定只有一个半人将大手印练到了极致,那么我应该遇到过他,并且还跟他交过手。我还有个问题,但是怕问出来,会让你不高兴。”我将烟掐了说。
“我能容你在此处吸烟,还有什么不能容忍的。”才旦嘉措柔和的眼神落在我手中的烟蒂上说道。
“你敢保证去年这里的喇嘛,尤其是学过大手印的喇嘛没有离开过寺院?”我双眼跟他对视着问道。
“包括我?”才旦嘉措反问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