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文正家里为何添置了许多医用设备?莫非是要开设诊所不成?”智深大师将茶水喝完,起身离开的时候问我。
“哦,备用的而已。大师也知道我的处境,家里有这些设备,再请两个医师坐镇的话心里也踏实一些。”我将他朝大门外送去道。
“看来文正是决心大干一场了啊!不过老衲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出了大门,智深大师站在门口缓缓对我说道。
“大师有话只管说,您是前辈,说什么都应该的。”一直以来我都对他保持着足够的尊重。不仅仅因为他是父亲的至交,而且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智深大师还伸手拉了我一把。对于这样的人,就算说的话不那么正确,我也必须保持洗耳恭听的态度。M.
“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智深大师说完这句,随后合十为礼,转身飘然而去。
“什么意思?”我挠挠头,看着大师渐行渐远的身影。
“一切的佛法到了最后,都是要被舍弃的,更何况一切都不是法!”阿俏在我耳内说道。
“能再通俗一点不?”我还是不太明白。
“老和尚在劝你,放下心里的包袱和报复心,将它们全都丢弃掉。你认为正确的事,到最后未必是正确的。”阿俏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跟大师说话真累!”我转身朝家里走去道。
“那你觉得他说的话有没有道理?”阿俏紧跟着问我。
“如果对方打了我一耳光,我未必真会报复回去。那个时候,这句话是适用的。可现在的问题,不仅仅只是打了我一耳光那么简单。所以不管最后我做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是不是正确的,到时候该做的我还是会做。”我想了想对阿俏说。
“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阿俏接着又说。
“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些词儿?啥意思?”我觉得太阳穴跳得有点急。
“能说出来的法,就已经不是法了。所以别人说什么,你完全不用在意。因为他们只是在强调自己的观点,并且试图让你接受。而并非是站在一个公允的角度上来看某件事。”阿俏说完,轻笑了几声。
“我就喜欢阿正这种懵懂可爱的样子!”末了她又找补了一句。
周末的时候王院长到小城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学生和同僚。我派人将他们接到家里,他们二话不说就开始安装调试起设备来。
“到这里来不为别的,就为这事儿。今晚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我们还得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