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就是一旦某个人失足,不会因为相隔过近把别人一起给带下来。这个决定虽然看上去显得自私和残酷了一些,可却能最大可能保护大家不受到别人的牵连。
这一次萧蔷让手下的兄弟们先走,我和她们母女则是落在最后压阵。如此一来就算上头有什么危险,我们几个还能获得一点缓冲和反应的时间。人的思维和行为在长时间重复某一件事的时候,都会形成一个习惯性。而正是这个习惯性,再一次对我们的队伍带来了死亡。
往上走了一段距离,一个兄弟失足掉了下去。上头台阶跟台阶之间的高度增加了一点,虽然用肉眼乍一看看不出来什么。可当人们习惯性的抬脚落脚,那增长的一点高度,就会磕碰到人们的鞋尖从而将人绊个趔趄。就这么一下,已经足够让人失去平衡,然后从这没有护栏的石阶上掉下去摔死。
“走慢点,走慢点!当心脚下,觉得累了就停下来。”萧蔷大声对前头的兄弟们喊着。整支队伍顿时就停了下来,人们背靠着墙壁,尽量把眼光放平不去看脚下。萧蔷也没有催促,而是抬手擦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闭上双眼休息了起来。
“还能坚持?”我伸手扶住了她问道。
“能!不能又怎么办?咱们连条退路都没有。”萧蔷苦笑着对我说。
休息了几分钟,队伍重新开始出发。不是大家不想多休息,可身处于这种环境下,与其提心吊胆的在这里待着,不如一鼓作气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越往上走就越凶险,倒不是路上出现了什么机关。而是我们脚下的路便窄了,原本有一尺宽的台阶,走着走着,我们发现现在已经不足一半。每一步,都刚刚能容纳下一只脚落到台阶上。如此一来,就逼着我们不得不侧着身子朝上爬。萧蔷面对着墙壁,小心翼翼的爬着台阶。每走一步,胸前的布料都会在墙壁上摩擦出呲的一声响来。
“啊!”一个兄弟脚下拌蒜,然后栽着跟头就掉了下去。过了几秒钟,嘭一声闷响从下头传来。
“我丢它楼某!”萧蔷骂了一句。
“别人是阴谋,这里全是阳谋。它就给我们一条路,然后等着我们自己出错送命。叼!”她有些愤愤然说道。胸前一阵起伏,一下又一下的跟墙壁贴合着。
“一鼓作气走上去,没多远了!现在不是怕和停的时候,越怕越出事。”我看看前头那些腿肚子开始打颤的兄弟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他们喊道。在这里停留得越久,出事的概率就越大。既然是这样,反倒不是赌一把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