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断石跟前,我将手电朝石后的甬道里照了照。里边湿漉漉的,地面的青苔被杂乱的脚印踩得已经不成样子。断石两端的情形截然相反,甬道里潮湿无比,甬道外却是干燥异常连灰尘都不见。以断石为界,里外俨然分成了两个天地。
“进去!”我看看头顶的断石,躬身钻了进去。缇娜紧跟在我的身后寸步不离。脚下的青苔有些湿滑,这让我不得不放缓了脚步。倒不是怕摔跤,而是我担心一步踏错会触发什么机关。这活儿其实跟趟地雷差不多,前头的人走过没有触发,不代表后头的人就能平安无事。
越往前走地面就越湿滑,角落里吱吱传来了鼠叫声,用电筒照过去,成堆的老鼠密密麻麻的纠结成团正在争夺着什么。将脚下的一团青苔踢了过去,正好砸在老鼠堆里。一阵吱吱乱叫,它们开始贴着墙根四处奔逃。老鼠散尽,露出了躺在墙根下的一具骸骨。骸骨右臂上戴着一枚铁环,铁环一端微微凸起,弄不清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甬道前方落下了一道千斤闸,一双人腿被落下的闸门铡成了两截。地上留了一滩血,几只老鼠正趴在断腿上啃食着。就算我们靠近,它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停下了脚步,没有急着往前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提灯他们应该就是在这里触动了某个机关,从而被这道千斤闸给封死了退路。
我脑子里在想着对策,手却下意识的从荷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了。每当我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抽上一支。烟草里的尼古丁能够让我的大脑加快运转,也能够让它变得更加的冷静。
我叼着烟就那么站在原地不动,身后的缇娜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支烟抽完,我打开了背包拿出了里边的绳子还有铁钎。将绳子的一头绑在铁钎上,还没等我动作,缇娜已经从我手里将其接过去甩动起来。将手里的绳子甩动几圈,就见她一抖手将铁钎使劲甩了出去。铁钎叮一声砸在前方的地面上溅起了一朵火星。
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她能猜出我的意图,这种默契还有她本身的经验都让我觉得把她留在身边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好啦,被铁钎砸到的地方都可以走,下头没有机关。”几分钟后,缇娜微微喘息着将铁钎和绳子收了回来对我说。
“你休息一下,别跟我太近,我过去看看!”我顺着铁钎砸过的地方慢慢朝千斤闸接近着。到了千斤闸跟前我没有急着下手,而是先观察起它来。这是有一整块金属浇筑而成的闸门,上头光整平滑,没有任何缝隙和机关遗留的迹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