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伸出她那指如青葱般的手,缓缓把茶盏端起。
这套印着粉嫩桃花瓣的白玉茶具,可是乾隆特地吩咐造办处烧制的。
原因很简单。
谁让虞晚喜欢桃花呢。
这不,就连翊坤宫里原本那两棵银杏树,都被连根拔起,重新种上了桃树。
惹得宫里其他妃嫔眼热不已。
“你呀,年纪轻轻的,怎地就如此操心?”
虞晚抿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漫不经心地笑着说道。
秋桂动了动嘴,很想反驳一句。
却又也知道自家娘娘说的是实话。
只不过,哪怕她心知肚明自己很有可能是白操心了。
但是也忍不住为主子担忧。
这已经成了她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了。
或许,长时间习惯维护一个人的时候,就总会不自觉的站在她的角度上想问题。
“快别皱眉了,都把我们秋桂姑娘给愁老了。”
虞晚伸出手,缓缓把秋桂略微凸起的眉心给抚平。
“娘娘……”
秋桂心里感动又无奈,她呐呐了一句,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呀,”虞晚拉着秋桂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势在必得:“就好好的把这颗心给放回肚子里吧,我心里有数。”
秋桂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蓦地释然地笑了一下,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了。
自家娘娘一向运筹帷幄,从来算无遗策。
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既然这样,自己也就不必那么担心了。
虞晚看着明显放松了下来的秋桂,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自己这个丫头,还是这般实心眼儿的性子。
她扭过头,看向窗外那已经开始吐露嫩芽的桃花树,嘴角缓缓勾起。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以令妃那不死心的性子,不一棍子彻底打死,对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时候虞晚还挺佩服令妃的。
那坚韧不拔的性子,就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如果不用来害人那就更好了。
原本虞晚还发愁呢。
乾隆把翊坤宫给看管的这么严。
就差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住在这里了。
令妃就算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