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像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倾盆大雨。
虞晩看着房檐下被抢救回来的花盆,心里着实不怎么愉快。
毕竟这可是她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银两,亲手浇灌出来的。
谁能想到,这瓢泼大雨来得这么突然。
根本就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看看那些花儿,都被雨水给打成什么样了。
蔫了吧唧的。
一点也没有了怒放时的美好。
“给刚刚搬花的小太监们煮一锅姜茶,再配上几碟子点心。”
不过花是死物,终究还是没有人重要。
所以虞晩看着淋的浑身湿透的那些搬花小太监,转头就对小柳子吩咐道。
然后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小柳子真心实意的称赞。
“娘娘真是心善,奴才这就去找刘公公。”
“去吧去吧。”
虞晩无奈一笑。
她这算是什么善心。
不过是从指头缝儿里流出来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
却实实在在的把翊坤宫里伺候的人给笼络住了。
没办法,这年头,主子根本不把奴才当人看。
尽心竭力的侍候,能保住一条小命就是大本事了。
可就有娴妃娘娘这样的活菩萨,愿意怜惜他们这些**命。
哪怕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嘲讽,说娴妃娘娘是故意的,只会用一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
但是翊坤宫里的人,听见了也只是淡然一笑,仿佛在讥讽他们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就像苏嫔,不止一次当着虞晩的面儿说她惺惺作态。
当然也都被虞晩给挤兑回去了。
然而,架不住苏嫔自己作死。
她在外面受了气,一回到钟粹宫里,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本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春兰等人,在听见那气势如虹的骂人声后,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然后,就引发了一系列不好的效应。
就比如,钟粹宫里伺候的奴才,在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主子您觉得娴妃娘娘故意作秀,但是您就连作秀都不肯。
怎么还能那么大义凛然的嘲讽别人呢?
总之,苏嫔这一波操作,导致钟粹宫里人心涣散。
尽管现在看不出来,但是日后定会埋下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