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哪有养猪划算？”

看看小孩脚上破洞的鞋子，以及露在破烂棉袄外面还泛着青紫痕迹的胳膊，赵老太太叹口气，“我这不光收猪草，还收柴火。一担三文钱，虽然比县城价格低，但是讲究少。你要是愿意干，拉着你姐姐一起，一天也能挣上三五文钱。”

有了这个收入，姐弟俩换了粗粮，也能勉强果腹了。

小孩拼命地点着头，磕巴道：“愿、愿意。我、我——”

他眼里**泪，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身后的人推了他一把，指点道：“给你太奶奶磕头，谢她的活命之恩。”

小孩立刻跪下，“咚咚咚”地给赵老太太磕头。磕完了，人就爬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刚稳住就拔腿往家跑。

赵老太太看着那磕磕绊绊的身影，又是叹口气，心想，到底是年纪大了，见不得这等可怜人。

旁边一个跟赵老太太相好的老妇摇头道：“这姐弟俩都在那后娘手里挣命，就算手里有了钱，也拿不住。”

那后娘还带了一个儿子过来，年纪比那小子的姐姐大了五六岁，成天偷鸡摸狗，不肯正干。眼瞅着到了年纪也没个媒婆上门，如今正打着小姑**主意呢。

赵老太太不知想到什么，问道：“她爹是一点都不管了？”

老妇撇撇嘴，不屑道：“那二春子就长在女人肚皮上了，只要把他伺候好了，在耳朵边上吹吹风，他哪记得前头婆娘给他生的娃？”

赵老太太一边掏钱给人结账，一边啐口唾沫，说道：“我记得那女娃也有十二三了，是能立起来的年纪了。要是有那心气，自己领着她弟弟出来单过，也比成日被人磋磨强。”

老妇又道：“你道她不想，不过是那家子不肯放人罢了。”

把没成家的姐弟俩分出去，坏了名声不说，以后家里的活谁干？

赵老太太点头道：“那也没法子，她亲爹亲爷奶都在，咱不过是隔了好几房的长辈，没有伸手搅和的道理。”

老太太却不知，因着她随口许诺的这一份差事，那小子到底是给姐弟俩挣了一条活路出来。

他爹许是还有几分良心，允许姐弟俩分出去跟着爷奶过日子，只每日挣得那三五文钱，须得交出两文给老两口——

赵青苹处理完网店订单，又拉上一车的谷糠和陈粮到赵家夼的时候，已经是过晌了。

这会儿围在猪场门口看赵阿奶收猪草的人群，也都散的七七八八了。她刚下马车，就有人眼尖地发现，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