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搁?
这事儿呀,还得是老太太出场才行。
于是,赵青苹就拉着她阿奶的手,殷殷切切道:“阿奶,这事儿除了你,真是谁也干不了。您就行行好,来帮帮孙女吧。”
赵老太眼神瞥瞥旁边的老头子,得意道:“行,这事就交给阿奶了。我倒要看看,有哪个不要脸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
不过,“你这手指头缝也太松了!”赵老太说道,“猪草这玩意,漫山遍野都是,哪里值什么钱?别说一文钱一筐了,就是一文钱两筐,也大把的人干呢。”
毕竟养猪投入不少,风险又大,好多家底不殷实的都不敢养。那遍地的猪草就是涨疯了,也换不了钱。
赵青苹愣了一下,拍板道:“那行,就听阿奶的。我给您的价格是一文钱一筐,您要是能收到一文钱两筐的,省下的钱就是您自个儿的。您看怎么样?”
这话一说,赵老太的眼睛登时亮了!
“真的?”她抓着赵青苹的手,激动道,“省下的真给老婆子?哎哟这不好吧,阿奶哪儿能赚你的差价?”
赵青苹点点头,“阿奶,我还能骗您不成?这是您凭本事挣到的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了想,她又道,“阿奶,我一天再贴补你十文钱,算是孙女儿对您的孝敬,您看怎么样?”
“这就不用了。”赵老太摆手道,“老婆子有三个儿子,哪用得着你孝敬?”
赵青苹却坚持道:“阿奶,刚才是我说的不好,这十文钱,不是孝敬,是我给您的工钱。”怕老太太再推辞,她又道,“我是正经请您出山来帮忙的,这找人干活,哪有不给钱的?这要是传出去,说我连自家亲阿奶都坑,谁还敢跟我来往?”
赵老太心下犹豫,老爷子却是磕了嗑烟袋,说道:“苹苹给你,你收着就是了。往后收猪草的时候,多上点心。”
他吐了口烟圈,又道,“我和你一起去猪场,验货的时候帮你盯着,防着那起子黑心烂肺的往里面掺和毒藤,你老太婆眼花看不见,再叫苹苹养的猪吃了拉肚子。”
赵老太当即“啐”了他一口,叫骂道:“你个死老汉子,说谁眼花呢?我看你是眼红我老婆子能挣钱了……”
赵老汉面上一恼,将手里的烟袋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硬声道:“你个老太婆,净当着孩子的面瞎说,谁眼红了?谁眼红了?老汉我身子骨硬朗能下地,稀得眼红你那几个零碎?”
赵青苹见老两口要打起来了,忙劝道:“爷奶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