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那种觉得男人身上不能有钱,一有钱就变坏的人,相反,她反而觉得男人身上有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毕竟不管哪个年代,男人都是在外应酬交际的主力军,身上若是一分钱也无,很多事情办起来不顺手不说,也叫人低看几分。
但问题是她和叶问渠不是走正常流程结合的夫妻,对彼此的脾性还不算了解,也没建立起信任关系。所以叶问渠一提钱的事情,赵青苹就忍不住试探几分。
她以前在技校当老师的时候,没少见那种谈恋爱时女孩子不好意思提钱,共同花销甚至比男方出的还多,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关于彩礼人家说多少就多少,明明是只交了首付的房子也不敢提加名字的事儿,还得按照习俗掏装修钱,就怕哪里做的不好被人扣上一个“物质”的帽子。
还有那种坚持不占对方便宜,不花男朋友一分钱的姑娘,今天男朋友掏了饭钱,她就一定得掏电影票的钱;过节的时候你送我一支口红,一瓶香水,我就一定得回一个差不多价值甚至更贵的礼物。整个人沉浸在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的光环里。
殊不知相处久了,对方习惯了,以后结婚生孩子没有办法工作,手里的积蓄又主动添补在家庭开销和养孩子上,等着手里没钱开始朝对方要的时候,日子就开始难过了。
在办公室里听多见多了这样的事情,赵青苹就学会一件事,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得敢提钱。提了钱还能继续下去的,才是能长久相处的。
可惜她相亲遇见的大部分人,都是一顿饭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最上心牵扯时间最长的韩奉玉,也就是现在的韩老七,她却昏了头,觉得人家专业技术好前途好,自己比他大五岁,专业技能又一般,便是这人抠搜的过节只给她发几块钱的红包也忍了!M.
现在想想,当时真是脑子抽了!
一路颠簸着回了赵家夼,还没进门就撞见了胡氏。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旧棉袄,里头的棉絮许是时间长了,又没拆洗,所以穿在身上极不熨帖,显得整个人臃肿笨重。
见险些撞上赵青苹,她慌乱了一刻,脸上又很快堆出一个讨好的笑意,结巴道:“苹、苹苹回来了?”
赵青苹蹙眉看着她,半天没吱声。
胡氏长得年轻漂亮,以往很得赵青森的欢心,她也向来以秀才娘子的身份为傲,穿着打扮在这赵家夼不说数一数二,也是极为体面的。
赵青苹何曾见过她这么狼狈的一面?
所以乍一见她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