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初,二叔公家的二儿子,做了胃切除一部分的手术;而到了这个秋天,我陪着父亲在**住院的期间,我诧异于父亲竟然头也不回的前往了住院部的十四楼。小叔公家的大儿子,我最小的伯父,躺在那里,身形消瘦、意识模糊,连呼吸都需要仪器辅助,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来了。
这就是我极度讨厌医院的原因。
有一种落差,就是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负了所承受的苦难。
我都不知道,当有一天换成是我老了,躺在这里的时候,我该怎么办?除了我女儿之外,我想,我不希望任何人前来“参观”!甚至于,我都深信,我不会有那一天。
哪怕,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哪怕,时间的流走并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和改变。
恰如十一月的村庄,不管村庄在不在了,十一月,一定会准时到来。
恰似父亲的这一次病变,仿佛是踩着我情绪变化的某个点,它不重,却依然是那么的沉甸甸。
恍然间,把“十一月的村庄”写成诗歌的勇气,就这么的丧失了,哪怕它是那么的合适。有时候,合适,不应该成为诗歌的唯一。或者浅薄,或者深邃,也不应该是。纯粹一点吧!让十一月的村庄,有故事,有烟,有酒;让萧瑟的秋风中,带点秋高气爽,带点十月的阳光;让所有想说的不想说的话,欲言又止;也让父亲的这一次病变中,带点某个人,以及某人的美好时光。
某个人,太久远,我花了二十余年的时间去遗忘。
而某人,我希望,还有下一个十一月,我带你走进村庄。
嗯,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