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陛下让你待在宫内,至于那些宗亲,敷衍一下就行了,那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盛元洲哑声劝道。M.
沈郁凉凉地瞥了一眼盛元洲,却一言不发,径自往前走。
暗无天日的地牢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沈郁一步步走下长长地暗道,不断入到暗牢的深处。
阴寒之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沈郁剑眉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身后的盛元洲提着微弱的油灯走在他的身后,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充斥在耳边,可沈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牢房内的人身上。
【沈郁!你没瞎?】
萧衍之见到来人,倏地站了起来,一双凌厉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沈郁:“你竟然没中计,你还是沈郁吗?”
暗牢里昏黄的烛光洒在牢笼内外的两人有些相似的眉眼上,似是裹上了一层寒霜,眼底皆是清冷之色。
盛元洲迈下最后一步台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殿下...”
沈郁径自往萧衍之对面的牢房走去,侧眸凉凉地看了盛元洲一眼:“帮我带个消息给云汐,让她不用担心。”
话罢,他撩起下衣衣摆,在牢房内的草堆上坐下,闭上眼睛,神色淡淡,一言不发。
盛元洲从牢房内退了出来,转身之际,瞥了一眼双手死死攥住牢门的萧衍之,对上了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眸,不由得脊背微沁出了一层冷汗,快步往外走。
出了暗牢,刚想让身边的亲信好好守着,却瞥见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夜!”
夜依旧抱着长剑,冷着一张脸:“陛下让我来。”
这话落下,夜就已经打开暗牢的门,走了进去。
盛元洲回头看了一眼,只命人守在外边。
夜就是陛下的影子,一直在暗处守着陛下,就连盛元洲真正见过他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眼下暗牢里有夜在,盛元洲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疾步往未央宫去。
一入殿内,四周一片昏暗,殿内并没有点灯,陛下就坐在御案后,一动不动。
盛元洲缓步上前,颤声唤了一声:“陛下!”
可还没走近,就听到一盛低低的嗤笑声,皇帝将手边的折子搁在御赐案上,沉声道:“想来是朕这些年太过心慈手软了,才让这些朝臣和书生,以为朕真的不会对他们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