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景行被青竹拎到了后面的马车里。
前面的马车里只有沈郁和云汐两人。
云汐靠在沈郁的身上,右手紧紧扣着他的手指,心中还挂着萧衍之的事:“我们眼下在明,只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衍之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他唯一的路,就是逃回南边,用自己藏起来的势力,东山再起。”
沈郁静静听着。
“对了,我大哥告诉你了没,萧衍之的势力藏在一处湖泊里,那里到处都是海匪,大哥还说,等京中局势稳定下来,他就向陛下请命,率军前往剿匪。
只要将这股势力全数歼灭,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毕竟单凭萧衍之一人,他还能做得了什么!”
云汐虽然话中皆是安抚,但是这话说完,她自己反而更忐忑了。
她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沈郁低头看了她一眼,他当然知道云汐在担心些什么,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就算是只有萧衍之一个人,他也有很多手段能使。M.
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合纵连横。
“放心,不管发生什么,都等我们大婚后。”沈郁将人紧紧抱着,沉声道。
这话不仅仅是对云汐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提醒。
一切等云汐和孩子都稳定下来,再说。
连着好几日,沈郁都没有进宫,每日都到楚府去,在院子内陪着云汐。
傍晚时分,楚府主院内。
楚云临一回府就被管家请到了父亲的书房了。
他拱手随意地朝着里间的楚涟行礼一礼:“父亲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话罢,他懒散地在茶几前坐下。
楚涟看着自家儿子难堪至极的脸色,抬手给他盏了被茶水,忧心忡忡问道:“你看你,又连着好几日窝在大理寺里审案,没日没夜的,担心着身子。”
楚云临微微挑眉,看着主动关心自己的父亲,倒也没拂了他的意,抬手抿了一口茶水,点头道:“儿子知道。”M.
“你这么兢兢业业有什么用,那人一点也不想长进,为父本想着等你妹妹嫁过去,你好借机高升,就不用做这种脏活了,可是那人这些日子,只顾沉迷女儿乡,就连太极殿都不去了...”
楚云临捏着茶盏的手指紧了又紧,抬起一双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着自家父亲。
从前他从没觉得父亲是如此...眼光浅薄的人!
可这些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