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的顾惟清难辞其咎、顾氏乱了阵脚、太子监国不利、帝后回京稳住大局、太子被废、顾氏被大大削弱。
可是这其中,光靠水灾一事,就能让太子和顾氏完全失了民心吗?
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是她们还没猜到的。
而且这件事,定比水灾还要厉害。
想到这里,云汐心中一沉,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陛下的计划似乎推了萧衍之一把。
确实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你打算如何?”云汐握紧沈郁的手,沉声问道。
“阻止一切,这件事中,最无辜的是百姓。”沈郁一字一顿道。
“等等,我倒觉得陛下和萧衍之不是一类人,我不信陛下知道了河堤一事后,为了目的,还出手促成这次的水灾,”云汐继续道,“如他真是这样的帝王,这么多年,还需要用最笨的办法一点点蚕食顾氏吗?”
沈郁闻言,突然眯起双眸,这时就听到房门响起几声敲门声。
云汐上前一看,是清河王来了。
“义父!”云汐有些愕然,就见清河王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是陛下的信。”清河王沉声道。
云汐将人请进房内。
两人在圆桌前坐下。
“陛下信中说,皇后前日带人离开行宫了,陛下说计划有变,按着公子的计划行事。”清河王脸色阴沉,话罢,这才呼出一口浊气。
云汐和沈郁对视了一眼。
【这就是萧衍之的后路?】
沈郁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色越来越阴鸷,挑眉问道:“母后是自己离开的?”
清河王点头,将信笺拆开来,递了过去,“按着陛下信中所言,皇后娘娘是自己离开的行宫。”
“能让顾皇后这个时候离开行宫,只有顾氏。”
云汐心中又闷又恼,虽然事关顾皇后的命,那同生共死蛊,让她失去了所有选择,为了活下去,只得想尽一切,护住顾氏。
沈郁双手紧握成拳,沉声道:“为今之计,只能让一切回到原来的位置。”
清河王闻言,心中绷紧的弦终是一松,早就该如此了,“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沈郁摇头道:“不,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眼下这就是一个好机会...”云汐伸手敲了几下萧衍之方才命人送来的信笺,可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两双幽深的眼眸。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