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她和昏睡中的沈郁了。
她抿干帕子,将沈郁额头又渗出来的冷汗擦拭掉,刚转身去洗帕子,袖口就被人拽住了。
她转头,直视他的眼睛,兴许是因为重伤的缘故,他凝墨般的眼底,淡了许多。
两人都在彼此的眼底瞧见了自己的倒影,却又谁也没移开视线。
沈郁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干燥的唇瓣抿了抿道:“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因为他都在她的眼底读到了一切。
读到了她的担心,她的埋怨,甚至是读到了她的心。
云汐闻言,秀眉抿了抿,将袖子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别开目光,不去看他:“你想靠自己熬过在西北毒发的时间?”
“嗯。”沈郁盯着她的侧脸,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强硬地让她弯下身子来。
他的视线一寸寸拂过她的脸庞,最后微微颤抖的大拇指抚上她的脸颊。
细细摩挲着,将她脸上还未完全干的泪痕,一点点擦去。
云汐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只咬着下唇,直把下唇咬得发白。
她一向不觉得自己嘴笨,但这一刻,心头有万千乱糟糟的情绪,她理不清道不明。
想质问他现在是不是还和听雨阁那时一样,只将她当成了解药包。
可是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她自己就已经寻到了答案。
如他真的只将她当成了解药包。
在云城时,他就断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