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缠着的白布已经有鲜血渗透而出。
云汐猛地收回手指,眼底一下子红了,就听到一声低低的轻笑声,她只得抬眸睨了一眼沈郁:“方才抱我进来,弄的?”
沈郁紧紧拽着她的手掌,摇头道:“不是,这已经好些日子了,军中的人也如此!”
听到这话,云汐才想起了这次来最为重要的事。
“对了,药!陛下命人送了药来了,说不定可以治这伤。”云汐吸了吸鼻子,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去寻自家大哥。
却被沈郁拉住了小手,一下子又跌坐在床榻上。
“药?”
“对,那药陛下亲自试了,确实有效果。”云汐点头道。
这些日子,沈郁也早就想明白了,自家父皇身上的伤正是多年前,在这西北和西辽人一战后得的。
那伤口常年不好,太医用了无数的珍稀药材,父皇才能活到现在。
而眼下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很多也得了这种病。
伤口不断溃烂,最后死亡。
这分明是中了毒!
云汐见沈郁神色不断变幻,细细将自己方才所言的话想了几遍,突然明白了过来。
反手握住沈郁的手腕道:“这是毒?”
【可是,太医院的人都没验出毒来。】
“黎津阳也没发现伤口有毒!”沈郁眯着幽冷的黑眸道。
【可是这不是毒,怎么可能都一样,而且陛下的伤也是在这西北得的。】
沈郁点了点头,神色渐渐冷了几分。
“既然这毒这么厉害,你们怎么打赢这场仗的?”
云汐本来以为西北就只剩下流寇了,不,应该说整个京都的人,包括陛下都以为西北大局已定,只要扫清境内的流寇就行了。
没想到,西北还暗藏着这么多的污垢。
“我利用藏在军中的奸细,将敌军将领引进陷阱里。”沈郁薄唇微微勾起,嘴角轻轻一扯,一缕得意的笑意从唇角流泻。
抓奸细,对沈郁来说易如反掌。
毕竟谁能知道,有人能透过眼睛,读到他心里的话。
可是...
云汐凉凉地睨着他,沉声道:“那你为何还受伤了?”
沈郁听到这质疑的话,嘴角的笑僵住,抿了抿薄唇道:“故技重施,为了让敌人能信,自然得付出些代价。”
【所以你故意受伤,然后佯装逃离,引敌军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