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去备马车,你去将换身干净的衣衫后,随我出门。”
听见这话,云汐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边袖子方才被沈堰扯破了,露出了半个光滑的肩膀。
她点头出了房门,去寻夜鹰。
见云汐离开了,黎津阳这才从地上起身,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在手上的伤口处洒了些药粉,这才止住了疼痛。
“这才是我的止疼药,看来她只对你起作用,这难道就是那老道和秃驴口中的,缘分?”黎津阳话罢,虽然心中震惊,但是这些日子紧绷的心却微微松了下来,心中涌现出一丝喜悦。
太好了,本来这次来,他已经做好了沈郁会死的准备了,没想到...
“黎大夫,我有一事想求你帮忙。”沈郁沉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黎津阳沉默了片刻,看着面前神色冷沉的的人,突然正色道:“你能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帮一定帮你。”
沈郁从怀里扯出一块玉佩,递到了他的手里,沉声道:“你拿着这玉佩,用最快的速度前去北疆,寻武安侯,亲手将我的信递到他的手里,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你连夜鹰都不信?”黎津阳调笑道。
“比起他,我更信你。”沈郁沉声道。
黎津阳见他神色紧绷,不由得也跟着心头微沉,将那玉佩和信都揣进怀里,冷声道:“你父亲的事,比你的性命还重要?你可知,万一我离开了,你那止疼药失去了效果,岂不是...”
沈郁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知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得起身,拱手对着他行了一礼,沉声道:“此事不仅关系到我的性命,还关系到整个沈府的性命,所以...”M.
“行,我一定办到,一个月后,我必定给你带回你父亲的回信,”黎津阳伸手托出了他的手腕,见沈郁突然这般正经,不由得也敛起了脸上的神效。
下一刻,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眼珠子转了几圈,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塞到沈郁手上,沉声道:“记住,如果抱着你的止疼药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燥热难耐的话,就将这个小瓶子打开,这里面的药有奇效。”
“这是什么?”沈郁端详了手里的小瓶子片刻,抬眸去看黎津阳。
还来不及对上他的视线,他就已转身跃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