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女士用力抽走他手里的棒棒糖,细长的手指缓缓剥开糖衣:“说说看。”
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胡女士也不急,葡萄味的棒棒糖放进嘴里,酸得她蹙起眉头。
过了许久,驾驶座上的男人才再次开口。
“如果,”他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不测,帮我照看一下这一老一小。”
胡女士乱动的舌尖停了下来,脸上没了调笑的神色,双臂环胸,靠在后座椅背上。
“什么意思?”
男人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似乎是在斟酌着怎么开口。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他的视线落在后视镜上,锋利的眉眼和胡女士探究的目光撞上,他弯唇,“世事无常,做个假设。我这人就这毛病,喜欢多想。这次的事儿也难得让我有些危机感,要真出什么意外,不就只剩下那一老一小两个人了?”
“所以,”胡女士点头,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指腹撵着杆,轻轻转动,“你这是在给我托孤?”
“托孤?”他轻笑,“算是吧。也不用你多照看她们,一个月抽个一两天,去看一眼,知道她们过得好就行。”
“啧,你这棒棒糖味道可真不怎么样,老娘真是吃了大亏了。”
温峋如释重负地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要过去的,老子又没硬塞。”M.
胡女士:“……”
胡女士翻了个白眼:“先说清楚,我这人不喜欢麻烦。”
温峋把棒棒糖咬得“嘎嘣”作响,糖末崩了满嘴,舌尖转动,尝到满腔酸甜。
“放心,老子也不喜欢给人找麻烦。”
言语桀骜,透着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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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许星考完试,混在人流中挤出来。
温峋的宝来依旧停在马路边,他倚靠在车门上,长身玉立,气质凛然,眉峰微微压着,看起来就不好惹。
偏偏身边多了一个张扬的胡女士,和他一起靠在车门上,婀娜多姿,魅惑勾人。
许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今天她的颜料是胡女士解决的,不能忘恩负义。
她别扭地跟着人群往外走,不时听到边上有女生在讨论。
“我去,你快看路边倚着车的那男人,我的老天,帅炸了!”
“看到了看到了,这不比那些小鲜肉强十倍百倍?”
“老天,也太有男人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