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碰到破,碰到坎,油门踩到底,直接飞过去。
他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许星是安全的,因为人贩子想要卖高价,就不能伤害货物。所以她极有可能在废弃工厂内。
不过对方能突然掳走她,也就说明了,不会在这里久留,他必须赶在许星被转移之前找到她。
或许是那几年刻在骨血里的习惯,情况越危机,情绪就得越稳定,他现在就像一台有生命的精密仪器,精准地按刻度行走。
汽车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尤其明显,在距离废弃煤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所有人下车步行。
刑警队和温峋遥遥领先,派出所的在后面累得跟死狗一样大喘气。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行人轻手轻脚地靠近煤场,刚好看见短发女和刀疤男用枪指着好几个人上一辆小型厢式卡车。
他握紧拳头,示意所有人暂停,他蹲在野草丛中,仔细看了一圈,里面没有许星。
男人眼睛黑得发亮,像是夜色掩映下伺机而动的狼,他咬紧牙关,唇线绷得笔直。
抬起手,伸出两个手指往右边指了一下,又往左边指了一下。
两支小队迅速领命,往左右两边散开,包抄过去,剩下两人跟着他绕到后方。
不多时,耳麦里传出声音:“一小队就位,二小队就位。”
“好,”温峋声音冷静,透着股瘆人的冷意,“刘所,你们呢?”
耳麦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外围……就……就位……”
冰冷的夜里,寒风跟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温峋心脏怦怦跳,手里握着的枪好像拥有千千万万斤重量。
那重量坠在他手上,坠得他双臂快要脱臼,差点就要握不住它。
稠黑的夜色中,男人额间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轮廓深刻的喉结不断滚动。
然后用平静克制的声音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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