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袭红衣身影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可陆封寒却还愣愣地傻待在原地,目光失神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
只是原本银眸中的蒙蒙水雾像是被风吹散,那虚假的醉意是半点也无了。
唇间那抹温软触觉似乎还犹有留存,左胸膛那处也跳得快得不像话,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不是存在于虚无缥缈的梦境。
回忆好像还在眼前。
即使被冰冷的面具所遮挡,可那人带怒的眼神、羞恼的语气,都能让陆封寒想象出他脸上那时的神情该是…何等的生动。
指节上那枚戒指贴合着,仔细感应,似乎指环内侧上有着微微的凹凸不平,雕刻着一个字。
陆封寒没有摘下来看,也不必去看—
那独独一个“顾”字是他亲手,一笔一划所刻上去的。
目光终于自远处收回,陆封寒右手轻轻抚过那枚银环戒指,带着丝丝凉意的温度沁入肌肤,垂眸,“不知谢宗主,何时竟有了在暗处**的爱好?”
“那也好过陆峰主,做出此等…无耻之举。”
冰冷的声线入耳,拐角的背后,一道墨青色人影踏步而出。
清润的眉眼间尽染阴霾,便连常日里病白的肤色也像是沾了寒霜,与那隐隐的青色筋脉与血管相互映衬,叫这人看上去除了初见给人的病弱印象,又多了些刺人的冷厉。M.
陆封寒没有转头去看,他的背脊挺得笔直,一身云霜宗特制的贴身云锦白衣更显得这人飘逸出尘,只是那双银白圣洁的眼眸中浮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恶意。
陆封寒唇角掀了掀,“谢宗主当初仅凭一句话便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怕是打错了算盘。”
“于我而言,从来都没什么不可能。”
话落,停驻在原地的脚步又重新抬起。
“陆峰主说话这般藏着掖着,是何用意?”谢衍看着陆封寒想要离去,忍不住再次开口,许是心绪翻涌,嗓音辗转间带上了点点喑哑。
但那所谓的霁月光风、享尽赞誉的正道第一人却是没做任何反应,直直地踏着光隙间的阴影,没有丁点儿停顿地走远了,对他的疑问仿若未闻。
面上所有的神情都沉寂下来,只有指尖指甲用力嵌入掌心的痛感还清晰着,谢衍眼帘低垂,唇角费力地扯了扯,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从大殿出来他就一直跟在那魔尊后面,只不过是看见陆封寒,犹豫了一瞬间就慢了一步,莫名的冲动促使着他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