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左散虽然是个太监,但他身为大内总管,官阶也是正二品,且是皇帝身边最亲信之人,因此,华左散在朝中的实际地位,可是一点儿也不比丞相贺长昼低。有时候,皇上生了贺长昼的气,不想见他,贺长昼还得求华左散去皇上面前求情。所以,此次华左散亲自领了铁御卫前来,州将们是噤若寒蝉,不敢放肆。嵩麟国各州府的州将们,每年都要去一次圣都,接受皇上和十大将军的检视与询问,因此,这些州将们也都是认得华左散的。华左散命令铁御卫全部包围住了这些州兵州将,华左散命令那些州兵州将们全部放下武器。州兵们不敢放下武器,他们只听州将的,他们全都眼巴巴地望着那几个州将。州将们听见了华左散的命令,便赶紧吩咐左右,说:“快,快,丢掉武器!”于是,“哗啦啦”一大片丢掉武器的声音。
那个师爷不认得华左散,也没什么眼力,他见州将和州兵们在包围中,居然都莫名其妙地主动放下了武器,不禁就在马上气急败坏地问:“哎,你们干吗呀,这是干吗呀?继续打呀!干吗放下武器?”师爷向那个华左散喊话,说:“你是何方反贼,竟敢自领兵马,围困我堂堂桃渌州军队?”
一员州将见这师爷问得荒唐,胆大包天,怕他给州将们惹来灾祸,就狠狠一脚,把他从马背上踢了下来。这个师爷摔得是四仰八叉、腰酸背痛。
颜树魂也已经是停止了攻杀。他见华左散和铁御卫前来,心中疑惑,不知有何事。他只能暂且按下着心中的怒火,待在原地。
几名州将下马,走出人群,来到华左散马前,跪下。“华公公,您大驾光临,率兵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华左散冷冷一笑,说:“我要是再不来,你们怕是要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了吧?朝廷的颜面,也怕是就要被你们给丢得一干二净了吧?”华左散厉声训斥:“小小一桩案子,你们都搞不清楚,就知道在这里打打杀杀!你们自己数数这地上的尸体,有多少具?白白折损我嵩麟国州府士兵如此之多,却连这颜树魂一案的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华左散这厉声一训斥,几员州将吓得是战战兢兢。
华左散继续说:“小小的一个理秦县,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一片动静,小小的一个贪财好色的县官,居然害死了这么多条人命,这简直就是荒唐!是我嵩麟国官场之耻辱!今天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还要把这荒唐和耻辱给继续下去?”
“不敢,不敢,华公公饶命!华公公饶命!”众将纷纷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