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
在众文臣震惊的目光中,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接割断了这文官的脖子,鲜血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溅在他脸上、身上,他面不改色,周围瞬间就有两个文官倒在了地上。
范秀也惊的面色惨白,他根本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谁又能想到呢。
禁卫忙上前,将文官们挡在身后。
周毅从容甩了甩剑刃上的血:“去年腊月三十,西北军五千兵将死守城阳关,无一生还,城中青壮甚至妇人,皆战死。”
“这位关大人,太皇太后的侄女婿,户部侍郎来信,说年关将近,没有军粮,让城阳关兵将等着,送来的兵器已经生锈,他们战死之后,抚恤金迟迟不见踪影,算起来也是罪不容诛了。”
“我脾气不好,诸位见谅。”周毅脸上还带着血迹,他往地上看了一眼,见那人已经死透了,随后他又呲牙,朝范秀一笑。
去年一战,事关天下生死,朝中不是没有尽力的人,范秀已经尽力支持了这一战,这是不能否认的。
但更有人中饱私囊,阳奉阴违,拖累西北大军,以致许多兵将和百姓无辜战死。
范秀想呵斥一声,骂他大胆。
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满地的血,鲜红的血。
范秀尽力地保持着镇定,他一个读书人,朝中的明枪暗箭虽然多,可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鲜血。
一个人身上,真能流出这么多血吗。
许多人被周毅看的瑟瑟发抖,周毅收起剑,从容退了回去。
恭王呵斥道:“无礼,你怎能因你的身份,便随意决定当朝官员的生死,这是刑部、大理寺和督查院的事情。”
周毅道:“我只是想看看,关大人的血是不是红的。”
腊月三十,只差一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城阳关的百姓和官兵再也看不到新年的朝阳,而这位关大人,却不知道在哪位美妾怀里醉生梦死。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下回不可如此,”恭王看了儿子一眼,对朝臣道,“诸位受惊了,本王回去好好教儿子,改日再进宫。”
他说完,直接带着人走了。
旁边的谋士们都有些担心,觉得世子此举有些放肆了,恐怕要好好想法子周全一下。
恭王道:“老子回京,是跟他们来打嘴仗的吗。”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武夫,就要有武夫的办法,不能跟着文臣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