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跑,但很快就被人抱走了。
宋章说道:“我一把年纪了,守寡住在娘家,整日饮酒作乐,她们担心我带坏了家里的女孩子,不许她们跟我往来。”
张珠珠道:“没事,道不同不相为谋。”
宋章颔首:“对,我从前也很苦闷,如今我想明白了。”
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尚且不能理解她的苦闷,又遑论娘家人呢。
两人到了书房中,张珠珠地上散落着宣纸,她勉强认出写的是行书。
宋章随意从上头踩过去,让张珠珠在她对面坐下:“写几个字给我瞧瞧,我听父亲说,他教你写字时,没少生气。”
张珠珠道:“我不善此道。”
宋章道:“你随意写就是。”
张珠珠拿起纸笔,顺手写起自己这几天的见闻。
宋章一看,果然也觉得血气往头顶涌,她道:“看来你那话不是谦虚。”
张珠珠:“是呢。”
宋章拿起纸笔,认真指点起她来。
张珠珠也认真学起来。
两人本来是要留下吃午饭的,结果宋老先生不到中午就应诏入宫去了,俩人便准备回去。
宋章说道:“我在外头有个别院,你跟我去那边住吧。”
张珠珠:“那就打扰您了。”
宋章笑笑,送他们出去。
李弗问他们在做什么,张珠珠如实说了。
李弗闻言:“那你赚了,宋姑姑一幅字,最贵的能卖上百金,你学了她的书法,应该可以长进的。”
宋章是闻名京城的女书家,她虽然离经叛道,但书法却很受人追捧。
张珠珠震惊:“我看那书房里扔的满地都是,我还踩过几脚!”
李弗看她这样:“不妨事,醉酒之后写的,踩上脚印才更是真迹。”
张珠珠半晌无言。
翌日李弗送她出门,张珠珠在门口瞧见了个青年,对李弗说:“那人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