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茧子了。
张银银很是不高兴:“我们是债,就小宝不是,我们还起早贪黑地干活呢,家里什么活我们俩不干,我看我们俩才是来还债的,你们是给小宝还债的!”
吴贵娘皱眉:“怎么同你爹说话,没大没小的。”
“谁让爹这么说我的,”张银银道,“我怎么就是来讨债的了!”
凭什么这么说她啊,她干活少了吗?
她拉了张珠珠一下:“三儿,你来评评理,爹是不是说的没道理?”
“对,是没有道理,”张珠珠看了张大春一眼,“爹,快认个错吧。”
吴贵娘还想说什么,张大春主动退了一步,道:“老二啊,别生气,爹说错了。”
张银银闻言,这才罢休,还是气冲冲地走了。
吴贵娘不满:“你们俩就这样向着她,以后嫁出去,有她吃苦的!”
张珠珠:“现在不向着,以后也要吃苦,都一样。”
还不如让她在家里过得好些,等嫁人以后真在娘家吃了苦头,她也不会闷头全部忍受了。
张大春则说:“我就说一句我不对,这不是省了家里一通吵架,万一她生气,不肯做饭,那谁去做。”
最近轮到张银银在家做饭了,她要是不高兴不肯做,张珠珠可不是个能顶替上去干活的。
吴贵娘倒是会做,但张大春心里还是惦记她的,不想她太辛苦。
送走张金金,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张珠珠近来除了干活,还要写字。
不是在地上写,是在纸上。
要知道,在她那个年头,用毛笔写字,写得好叫书法,是一门艺术,大家平时都是用硬笔写字的。
张金金那字练了几天,还是写的跟鸡爪子爬过一样。
在李弗看来,就是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今日张珠珠又得空,又在练字了。
李弗在旁边磨墨,一边指导她。
一开始李弗还比较平静,指导起来态度也温和:“手腕,手腕用力……”
渐渐的,李三郎就受不了。
“不是这么用力,笔都分叉了,手抬起来些……”
“坐直了,不要往桌子上趴,离远些……”
“昨天不是都写得好了点吗,怎么今天又不会了!”
李弗已经几近崩溃了,他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父兄坐在那里教学生,都这么累了。
张珠珠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