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作为远洋水手欲望的释放之地,码头总是不乏各种刺激性的消费,除开常见的街头赌博与酒馆,那些擦拭着浓重妆彩的女人也随处可见,这让路禹完全没有往人多的地方挤的想法。
魔力波动的气息让以旅游心态购买纪念品小物件的煤球顿生警觉,但在感受到那孱弱的波动后,便转化为了好奇。
如此忙碌的港口,醉酒的人打架斗殴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被一群人围观,旁边甚至有人支起临时的盘口现场下注,往来的小贩还在推销零食酒水,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机事件。
有点社恐的赫萝菈完全没有往前靠的念头,但看老师像是嗅到乐子一般往前凑,她不得不揪住触手,跟随而行。
战斗刚刚结束,躺在地上的显然是一位魔法师,他的手中还握着没被完全释放,魔力最终被周围人引导冲向天空的卷轴,而他这种输不起开卷轴的行为也遭到了围观众人的一致唾弃。
在他的对面,一个国字脸,只是简单穿着一件亚麻短衫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满是老茧的拳头,战斗胜利的他得到了众人的喝彩,也从临时赌局中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赌资,但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没有喜悦之色。
在整理好战利品后,他擦拭了一番自己的手,旁若无人地盘坐于地面上,双目紧闭。
“他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有意思,他的心跳速率越来越慢了。”璐璐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啧啧称奇。
从这个人身上,煤球感受不到一丝一毫魔力波动。
心跳几乎收缩为零的国字脸青年再度睁开双眼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的心率依旧低得不可思议。
“挑战,继续,在这一个圈范围内,任何能击败我的人,都能拿走十枚银币。”
路禹看了一眼地上画出的圆圈,半径约有五米。
通过路人,路禹知晓了他的名字,翻译为能理解的词语,大致意为噩梦般的大海。
没人知道噩海来自何处,他现身此地许久,却始终沉默,话最多的便是挑战说出规则的这一瞬间。
虽然性格孤僻,但噩海的擂台,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位闲着无事的八阶魔法师挑破了,其余人,即便是优秀的七阶魔法师,在这半径五米的圈内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而他,只是一位武者,纯粹的武者。
一开始,还有许多魔法师慕名而来挑战,但在接连落败之后,他们很快便不再登台出丑,转而站在圈外,饶有兴趣地以观众视角欣赏着一场场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