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保护不了,你的手中握有的牌就此输光,再无威胁。”
“不要觉得泽尼尔不会这么做,他在能力上比你更出色,手段也更加出众,处理起这些麻烦只会得心应手。”
塔妮亚身子也微微一颤,显然是被路禹说中了要害。
“说完你的亲随下场,接下来该你了。”
路禹为这一刻做足了准备,选择塔妮亚来举起反抗学派的大旗,就是因为他确信,塔妮亚绝不可能认输。….她想赢。
“塔妮亚,你不是小孩子,不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在平民如日中天的威望,从皇帝视角看来,是什么滋味?如果你是皇帝,会怎么看待一个在边境城邦有着庞大声望,只要振臂一呼便能引来无数追随者响应,就连黑鸮都会在那一刻选择性无视的人?”
塔妮亚闭上了眼睛:“如果我是皇帝,这样的人应该悄无声息地消失。”
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容忍这样的人存在,拥有这样力量的人要么被圈养在王都,要么永远消失,塔妮亚了解自己的哥哥,他绝不会对自己出手,但只要自己还存在一天,那自由就会是奢望。
哥哥不会监视自己,不会限制自己的活动,但愿意为他做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哥哥也不可能处罚这些人。
塔妮亚的拳头紧握,那些在做出选择前便无数次设想的失败画面如潮水般在脑海中闪现,苦涩的滋味在口腔中回荡。
深呼吸,吐气,又一次深呼吸,塔妮亚睁开眼睛,目光灼灼:“我承认,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确实不想输,也无路可退,但你为我选的路同样也是死路。选择泽尼尔,至少我还能活着,选择学派……恐怕活着都是奢望。”
“像你这样的人,会乐意余生都在毫无自由可言的环境下活着吗?”路禹撇嘴,“而且,虽然对抗学派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但绝不是十死无生,高风险高回报,你举起反抗狄维克旗帜的那一刻就是赌,如今不过是赌得更大一些罢了。”
“一旦赢了,你获得的将不只是梭伦,也许还有整个梅拉。”
“当你支持觉醒者,禁魔教会的传教只会成为笑谈,当普通人知道人人都有希望成为魔法师,他们便会去拥抱这份可能性,而所有觉醒者在这一瞬间自动成为禁魔教会的反对者,你的第一个麻烦迎刃而解。”
“你的支持者将遍布梅拉,受到学派欺辱,被污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