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种族都流传着他与教国的传奇事迹,从他甚至能调停世仇种族之间的仇杀这些往事来看,说人族异族都卖他一个面子绝不为过。
这还是对外,教国内部,劳伦德病重以来,整个教国依旧正常运转,尽管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做点什么,也只是窃听消息,潜入窃取信息这些小偷小摸的行为。
没有人敢越权,更没有人敢在他在世时兴风作浪。
教国的暴力机关,职能机构只听从劳伦德的命令,无数教徒自发地为劳伦德祷告,只求光辉之神能延缓召走他的步伐。
这份威望实在太强了,强大到哪怕劳伦德死去,也不会出现人走茶凉的迹象。
新任教皇面对热得发烫的茶水,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拿来与劳伦德对比的日常,以及全都是劳伦德留下的班底,难免心态失衡。
塞拉不是劳伦德为下任教皇铺路的班底,她更像是劳伦德树立起来的一个信标,用以加强信徒们对光辉之神的崇拜心理,在这种环境下,塞拉如果还想在教国内自由行动,必然会受到极大的非议,至少新教皇在自己刚刚接任期间为了树立权威一定会做些贬低塞拉的操作。
劳伦德看见路禹脸色突变,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她暂时离开,等到尘埃落定,若是还想要回来,就由她吧。”
路禹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把话说出了口。
“您也认为,光辉之神不存在,是吗?”
这话极其需要勇气,在传言中,劳伦德是光辉之神最虔诚地信者,努力践行了教条长达八十年。
劳伦德望着远处的银枫树随着微风摇曳着枝杈,目光坚毅:“存不存在实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光辉之神。”
“路禹你还年轻,也许有些事情还无法想得那么通透,会非黑即白地认为不存在等于欺骗…但是在我看来,你和我都可以是光辉之神。”
“光辉之神降下的第一个奇迹,便是在瓢泼大雨中投下光芒,大雨停歇,那些被他照耀的人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最初的信者。拯救绝望中的人,让他们能够鼓起勇气期待着明天会有好事发生,这就是光辉之神存在的意义…这个时代已经损失了很多美好的东西,人们麻木而痛苦,需要一些希望让他们不那么痛苦。”
“他们需要,所以我站了出来…”劳伦德垂垂老矣地身上顿生一股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