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将至,夜幕下的奉天殿外,仍与往常一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着,
文臣武将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此刻的奉天殿外,有人笑语盈盈轻松惬意,有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有人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好似正等待着一鸣惊人的千载良机,
随着一道双手负于身后,悠然从容的身影蓦然出现,顿时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M.
文臣腹有诗书文墨,秉性含蓄又城府深沉,反应不一而足,凑在一起的户部尚书沈立本,兵部尚书李焕文,工部尚书朱瑛,不约而同的含笑拱了拱手,
面对这么一位财神爷,本就对吴忧极具好感的沈立本,更是忍不住调侃抱怨道,
“吴学士,大军此次南征,国库、太仓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家底,即将捉襟见肘,老夫近来可是夙夜难寐,食不下咽,鬓间再生白发,
你素有当世财神之美誉,有点石成金之能,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寅时三刻,眼中残留着一缕倦意的吴忧,毫不在意自身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刚准备说话,不远处却蓦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是啊,朝内朝外谁不知道吴学士点石成金之能,天底下若论及最赚钱的买卖,莫过于杀人抄家,
而咱们的吴学士,毫无疑问当为个中高手,即便是武周朝的来俊臣索元礼复生,比之吴学士,那也得甘拜下风!”
皇城重地,朝廷中枢奉天殿外,本就不许高声喧哗,此人的诛心之言虽不甚响亮,却也足以叫在场众人尽收耳底,
文武之别,历来泾渭分明,原本对吴忧抱有极大好感的唐胜宗曹振费聚等人,正待上前寒暄几句,却也因此顿下了脚步,
深知吴忧性格的他们,伫立于三丈开外,双手抱胸满是戏谑之色的等待着好戏上演,
一时间,场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气氛颇为微妙,默不作声的众人神情各异,尽数将目光凝聚在缓步而行,双眸微眯,嘴角含笑的吴忧身上,
“再说一遍!”
虽仅仅不过四字,但此刻直面缓步而来的吴忧,言语讽刺之人此刻却感到如山的压力,以及一阵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
但所谓输人不输阵,众目睽睽之下,已由不得丝毫退缩,“怎么,吴学士做的,旁人却说不得?”
直至相距三尺,身材修长的吴忧方才顿下脚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挑衅者,“说不说得,得分什么事儿,况且本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