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尽数反咬自己,妄图踩着自己的尸骨活命,魏长空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坐起身,环视着仍在不停指控自己的众衙差,面容缓缓扭曲,状若疯癫的厉喝道,
“住嘴,尔等本为句容下九流的地痞流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与瘟神无异,可谓是人憎狗嫌,
是本县,不计前嫌收纳尔等,让尔等摇身一变成为公门中人,吃上了一份皇粮,
尔等平日里耀武扬威,欺压良善坏事做尽,本县一一替尔等摆平,视尔等有如腹心,时有厚赐让尔等从此...锦衣玉食,
现如今本县蒙难,尔等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就这般报答老夫?你们的良心,难道都他**被狗吃了?”
若论及魏长空此刻心中恨意最浓之人,必然是率先出卖自己的义子杜天斌,“狗东西,老夫真是瞎了眼,没想到第一个出卖老夫的,竟会是你这小畜牲,
这些年句容县被你糟践的良家妇女,莫非还少么?哪次不是老夫替你遮掩替你摆平?若不是老夫,你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着,即愤怒绝望,又悲哀至极的魏长空,死死的凝视着杜天斌,直指官案前架着二郎腿看似轻松惬意,实则目光早已寒气逼人的吴忧,
“杜天斌,你以为检举揭发老夫,踏着你义父的尸骨,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就能苟活人世?
这人是谁?这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恶行累累,背负十几条人命,如今还想活命?...做你的春秋大梦!”
“不错,天斌曾的确做了不少错事,但那,可都是按您的意思办的,
也是您说的,百姓的死活不重要,泥腿子如何看咱们也不重要,若想青云直上,必须得设法弄到大笔的银子,
有银子便可以贿赂朝中大臣替你说话,有银子才能青云直上啊,如今事已至此...”
说着,心惊肉跳满是惶恐之色杜天斌,眼含一缕祈求之色,低声道,“义父,事已至此,您就都认了吧,您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大不了以后天斌给你上坟的时候,多烧点....”
“...啪...”
杜天斌话未说完,惊堂木便豁然炸响,公堂内外瞬时一片寂静,在众人的注视下,剑眉高耸缓缓起身的吴忧,凝视着身后高悬的牌匾,幽冷的话语中透着无穷杀意,
“天...公...地...道,一块极具浩然正气的牌匾,却蒙尘至此,使其黯淡无光,
听说,以奸佞之徒的鲜血,将其染红,不仅能使其光彩